笑容,眼淚,俏臉寒霜。
得!無計可施嘍。
王楚涵抱著妍兒,兩人坐到長沙發上後,問:“妍姐姐,給我講講你們這次去M國邊境抓毒販的故事吧!抓到了嗎?”
我很尷尬,訕訕的,不知道走還是留?蹭過去,坐在單人沙發上,心裏又很好奇。
“好呀。妹妹,還是你的職業好!我和戰友們危險大著呢。”她輕輕握著王楚涵的手。
“啊?妍姐姐,你可別嚇我!你的戰友犧牲了嗎?”
王楚涵是銀行白領,除了男朋友挑花了眼,暫時還沒有外,可以說家庭幸福,事業如意,一帆風順。有一次聚會,還得意地說起她在行裏可是行長的大紅人!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不是因為我爸是市裏副主管。而是煙草公司和供電局被我拿下了,這兩個單位存款多,他們還管著鄰近幾個市的業務。有時候,我們銀行完不成存款任務,給他們老總一說,隨便調一點到東海就成了!”說話時,誌驕意滿。
“對了我啊,在行裏也很自由。行長說了,有事情才叫我去開會,平時隻要協調好兩個大客戶就可以了。愛來不來,但是不準掉鏈子。”
其實我覺得,王楚涵業務這麼順利,背後難免沒有她老爸的影子。
可是,人家是憑自己本事考上了東海財經大學金融專業。畢業分配到工業銀行,她不樂意,考進了那家商業銀行。從門櫃出納幹到會計,最後才是信貸員。我想這也不算她老爸為她以權謀私吧?
“那倒沒有。因為我們這次去的都是老緝毒警和刑警。可是景海當地配合的一名警察犧牲了!好慘啊,被“夜梟”一槍打中眉心。”妍兒有些傷感。
“那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那個警察沒帶武器嗎?還是沒戴鋼盔?”王楚涵看我使了個眼色,就替我問。
“不是。他本來隻是一個協警,沒有嚴格訓練過。到了毒販藏身的小區四樓,我分配任務時,還強調他作為第二梯隊最後再上。武警中隊長也給他拿來了防彈背心和鋼盔。誰知道他,唉!說什麼都不聽勸呀。”
妍兒眼裏突然又有了淚花。
“他給我們隊裏一個老刑警豪氣幹雲講,哈哈,你們東海來的就是膽小!等會兒你們踹開門,我第一個衝進去!隻要拿著槍,對著犯罪分子一指,他們不得抱頭蹲下,立馬投降啊?!
我三哥楊子江的老同學,春城緝毒警成俊傑,也配合了這次行動。他語重心長地告誡那位協警要小心,因為境外毒販更加心狠手辣。
嗬嗬,你們哪,行動不果斷,計劃也不周密。所以才在化裝成買毒品的人接頭時,讓狗*的夜梟看出破綻了!待會兒看我的吧。
他繼續要強,還小小地打擊了兩地戰友的自尊心。
不聽勸哪!也可能是現在的電影不真實,給他造成了錯覺。他壓根兒就不知道,現實中,尤其是境外毒販,分工明確,組織嚴密,殘酷無情。
那天早些時候,一位戰友偽裝成被抓的毒販“鬼手”。誰知道百密一疏,在和“夜梟”接頭時出了紕漏——“鬼手”竟然是左撇子!
戰友右手提著密碼箱,在邊境地帶的小樹林裏接頭時,被當場識破了。還好他反應快,從“夜梟”眼裏發現了狐疑和一瞬而逝的殺氣。一個側撲,躲過了致命的一槍。
槍響後,知道已經暴露,我們隻好由智取改為強攻!毒販逃回M國的路線已經被邊防團封鎖了。我們和當地警方以及邊防支隊、武警支隊的官兵們一起發起了進攻。夜梟利用地形熟,逃到白象鎮的金鹿小區裏。”
妍兒的敘述暫時中斷,因為我突然感覺肚子劇痛起來,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滲出。我強撐著想溜進衛生間洗一下臉,卻被正對我的王楚涵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