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吉他纏綿委婉地訴說,一名年輕而孤獨的男人,對著朦朦朧朧的月光發呆。清泉,綠樹,鮮花,鬆鼠,森林,童話王國,美麗的小仙女,愛慕,羞澀,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青澀情懷!
最後的吉他炫,月光如水銀,又像珍珠,一顆一顆優雅滑落。
“劉哥,裝裝,我好感動呀!好浪漫!”小玉捧著自己的臉,一臉幸福!
“哈哈哈,好,很好!藍水晶,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這個妖精她是誰呀?”門沒關,羅曼拍著手,臉被扭曲,不再優雅,風一樣進來了。
“哎?喲!哦,呀。”哥們隻剩下感歎詞了。
“哎,這位美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解釋一下。我叫玉靜香,是劉大軍總監的部下。今天,剛才,他突然打電話,我以為他出什麼事了,所以急急忙忙趕過來,也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沒帶禮物,改天一定補上。”玉靜香站起來,紅著臉,機關槍似的訴說。
“好了,我不想聽了!請你離開,從我家裏,可以嗎?美女,嗯,花狐狸。”羅曼板著臉,眼裏早已淚珠滾滾,胸脯劇烈起伏。
“對不起哦,小玉!改天我再賠個不是,謝謝你能來陪我。”我麵帶歉意,結結巴巴,眼裏是乞求和不忍。
“嗬嗬,沒事的,總監再見!”小玉很懂事,強忍眼淚,轉身走了。
“劉大軍,我要和你,好好談談!每個人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不上來的失落,道不明白的難過,理不清楚的交錯。”羅曼直接坐在沙發上,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白開水。
“好啊,談吧。”我心裏還有氣呢。
“我發現你是一隻花蝴蝶!你看哦,在桃明島你有個蓉兒!今年過年,她帶著你兒子還有她女兒來咱們家。看得出來,她對你心心念念,你不可否認吧?
現在,你又勾搭上那個什麼狐狸精,哦,對了,玉香香,難道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呀?嗚嗚嗚!”
“你怎麼隻說我呢?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記得了嗎?我感覺你在養魚,寶羅。讓就是最大的那一條,還是鯊魚!”
“我,我,隻是不忍拒絕。怕他,寶羅。讓太傷心。但我今天從藍色夢幻快快離開,他應該已經明白了!”
“哼!你怕他傷心,那我呢?我算什麼?我是你的什麼人?和你結婚,你又不同意,卻總給我玩曖昧!你的世界太擁擠,沒有我也合情合理。”
“你,你好狠!我沒說不嫁給你啊,隻是爸爸說再等一段時間,考慮清楚才不會後悔。那你是不是不應該勾引那麼多的良家婦女呀?”羅曼已經在給我台階了。
人生有一種境界,叫“永遠不解釋”,但不適合愛情。
“別說那麼難聽!我沒有勾引,從來也沒有!還有,我討厭你和那個小白臉說話!我每天都在患得患失,怕你被別人喜歡,怕你喜歡上別人。”
“他是我同學,怎麼能說不理就不理呢?那個狐狸精,你才不該理她,你做得到嗎?”
“你能不能別這麼說人家?什麼素質?空姐同誌。”
“心疼了是嗎?我就這樣叫,以後也叫!狐狸精,狐狸精,哈哈,狐狸精!”
“我叫你罵!好哇!我還管不了你了?!”
衝到飯桌前,我使勁掀翻桌子,又打了自己兩耳光。本心是想施展苦肉計,博得同情。可東西方文化的巨大差異,讓她誤認為我是下決心要和小玉好了!這是很久以後,她才傷心地告訴我的。
我得到的教訓是:不要在心情糟爛差的時候,用衝動的語言傷害愛你的人。
驚呆了的她喃喃自語:“我像一個瘋子似的愛著你,你卻像個盲人一樣看不見。我愛你時你才那麼閃耀,我不愛你時,你什麼都不是。突然不喜歡你了!晚上好,不好也行,隨便你。”
隨後轉身蹣跚地上了二樓。緊閉房門,抽抽噎噎。
我徹底懵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臉黑眼圈下樓。
茶幾上,有一張紙條。
“我,恨你!小豬豬,你揍(就)是個暴君,輕易的擊穿我的高傲。分手了,你去給自己找個更好的太太吧!”
我衝到臥室裏,台燈旁邊,有一個精美的日記本。腦海裏瞬間浮現出“詩佛”王維的詩歌: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
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也許真正的離開是不會有任何預警的,但凡威脅、冷戰、吃醋,潛台詞永遠都是“留下我”。
孤單的夜,虛幻的醉,我們曾經的愛情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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