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和聯防們捏著指骨,甩著手臂,慢慢圍了過來。他大大咧咧走近我,右拳衝我麵門就狠狠砸來。
等拳風呼呼地靠近我的太陽穴時,哥們才快速閃了閃,左腳龍形腿衝量翻了幾倍地踹出,正中人渣心窩。我的力度如此之大,以至於長椅都被我背起來了。因為他正是腳踩兒子的歹徒之一!
幾米開外,口吐汙血,青皮不甘地倒下了,奄奄一息。
“嗬嗬,遇到硬茬子了!”聯防隊員們都很興奮,為碰到對手而開心狂躁。
一個牛高馬大的聯防率先垂範。他一定練過拳擊!隻見他滑上一步,揮出右拳;複又退後一步,擊出左拳。
當他撩起右腿,正麵猛踹我的頭部時,我頭胸往回一縮閃開。趁他腳在空中力使老了,腰部迅速複位,右腳一個燕雀腿,掃向他金雞獨立的左腿。
對聯防隊員我不想為難他們,所以腳上的力度小了很多。饒是如此,還是不能心慈手軟,必須一招製敵,以免在以一敵多時消耗寶貴的體力。
他重重倒地!眼見得爬不起來了。
“一圈廢物!”瘦高的一看搞不定,拎著警棍就過來了。
“我警告你啊!別搞刑訊逼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煎餅果子消毒藥,你甭來這一套!”
“嗬嗬,還文縐縐的,豬八戒戴眼鏡你愣充大學生!你說你幹嘛要去禍害人家小姑娘?更何況還是我們區誰敢觸碰的範家,人家的少奶奶你個底層小混混也敢想?”晃晃警棍,他振振有詞。
“哈哈,瘦高兄,你動動腦子想一想!果真如此,那姑娘為什麼是在我的懷裏?”
“哼!休得花言巧語,看棍!”
第一棍被我躲開了。
我很糾結到底該不該反擊,這算不算正當防衛?如果被認定為襲警,那就百口莫辯了!
審訊室外邊的居民樓裏,突然傳來一陣電視機裏的歌聲:
現在的一片天,是肮髒的一片天
星星在文明的天空裏再也看不見
天其實並不高,海其實也不遠
人心其實比天高,比海更遙遠
學會騙人的謊言,追逐名利的我
在現實中迷失才發現自己的脆弱
看著你含淚的離去想著茫茫的前程
遠方的星星請為我點盞希望的燈火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
讓迷失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前程
用一點光溫暖孩子的心
“住手!”突然,門外一個洪亮的聲音照耀進來。
一個175高,三十來歲,機警聰明的警察,表情嚴肅、憤怒,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後來他出於良心和義憤,在二審時不懼威脅,自願為我出庭作證。
他對我發出的微笑讓我記憶深刻。在那一瞬間,哥們突然記起來西方很有名的詩句:冬天已經來了,我們到現在還買不起木柴和煤,但心裏還是溫暖的。
啊呀,我的二師兄,袁兵來了!
“哎,耍賴嘛,你!裁判都叫暫停了,你還給我一記左直拳,啊不,是電棍……”我短暫地昏厥過去了。
等醒過來,人已不見了,隻有昏暗的燈光隨風搖曳。
第三天上午。
包隊和瘦高巡捕拿著檢察局批準的逮捕令,理由是流氓猥褻、故意傷害和妨害公務。
“啊!那個誰,小瘦同誌,今天就辛苦你了,送一下這個死不悔改的家夥去一下拘留所吧。”包隊無比厭惡地看著我,高聲命令。
“是!領導。”瘦高的一臉諂媚,一個立正,手心朝外敬禮。
“記住嘍!讓他們廣泛發動群眾,好好幫助和教育這位,讓他早日認識錯誤,回頭是岸!”
“保證完成任務!這次給多少錢?”
“什麼錢不錢的,這一次隻為了正義!”
“是!我叫錢正義!”
雖然我已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但後麵發生的事情,還是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
苦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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