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什麼都會啊!”清清越發欽佩。
一商量,給來的兩個小朋友每人400元壓歲錢,取之於父,用之於子。
對我的大方,小舅公直豎大拇指。
麻將快結束時,正對門口的我突然發現門開處,小睿穿著一身嶄新的紅色阿迪達斯運動服,和清清有說有笑進來了。
原來,兒子一個人在家生悶氣,忍不住用座機撥通了姐姐電話。所以清清就讓我替她,回家接上兒子,又去品牌專賣店給兒子買了兩套不同顏色的運動服,煥然一新來到小舅公家。
“不管了,我不想兒子一個人在家孤單。”清清溫馨而從容。
晚上吃飯,小舅公問明情況,也沒說什麼,一個勁地招呼兒子吃菜;但小舅婆的臉色卻變了,有一點擔心,有一點鄙夷。
席間,表妹非要拉著清清喝酒。清清沒辦法,隻好陪她喝紅酒。那不行哦,清清的幾個舅舅、舅媽、表哥表弟一看,既然端杯了,咱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喝多了,清清。
我喝的白酒,又不能替她喝,害怕喝了大醉。第一次見麵,這樣子影響不好!
吃完飯,又玩了會麻將,清清和兒子去房間休息了一下。看看表11點了,我和她提出告辭。
我們都喝了酒,車是不能開了。隻好走到主幹道打車,第二天再來取。
小舅公和小舅婆送我們。路上,小舅公給了兒子600元壓歲錢,把兒子喜得小嘴咧開,一個勁地謝謝重舅公、重舅婆。
太晚了,加上通往主幹道的路不好走,好幾百米長的路上路燈又壞了,我就請兩位老人家留步。
一路相扶著,跌跌撞撞地,已經看到主幹道昏黃的燈光時,變故發生了。
一輛東風大卡車陰悄悄地從主幹道右轉過來,瘋狂加速後,突然打開明亮的大燈,像趕去投胎一樣,橫衝直撞地向我們一家三口衝來。
天晚了,四周黑黢黢的,我們也不知道自己走在道路的正中央。
在光線照射下,我們的眼睛有一瞬間的致盲。但是長期練武,使我的本我特別敏銳。
憑著本能,我判斷了車的大致方向,在即將撞上我們時,千鈞一發之際,我奮力將清清往右邊一推,連帶著她旁邊的兒子都撲了很遠,重重地跌倒。
瘋了的車是如此近,以至於我都能看清駕駛室裏,一張猙獰而扭曲的臉,鷹鉤鼻子,禿頭,像青港警匪片裏的黑道人物。
“我還是應該往右邊跳一下,清清,跳不過去,那就別了。”那是我最後的印象……
卡車過後,我沉重地倒在血泊裏,緊接著就是無限的眩暈和空虛。
“這是什麼地方啊?這麼黑!”
突然覺得自己有了飛翔的能力。我坐在空氣裏,雙手交替下壓,身體穩穩地向上升去。
在上方很遠處,無盡的黑暗中,有一個地方特別明亮,閃動著金黃的溫暖的光芒,像極了清清老婆別墅橘黃色的燈光。
感覺自己是在一個很高很長的煙囪裏上浮,那光線應該是出口吧?又像在一條漫長而漆黑的時光隧道中旋轉,怎麼努力都到不了盡頭。
“對了,我的清清老婆呢?”我雙手停止下壓,懸浮在空中側頭俯視。
啊,看清了,雖然很小,但是她風木含悲,望帝啼鵑。
“那是什麼?啊,不要!會疼的。”
長長的針靠近我的頭,戴著口罩的是醫生吧?無影燈。
“不管了!忙你們的去吧,我要趕緊找到出路。”
我意識的道子泛著微弱的紅光,在前麵虛無縹緲地引路。
飛啊飛。真累啊!
“孫兒啊,到家了。”婆婆一臉慈祥來扶我。
聲音驚醒了昏昏沉沉的我,“這是哪裏啊?”
雲霧繚繞,光芒萬丈,花香鳥語,清泉流淌。
“讓他自己走,想偷懶,沒門兒!”一個威嚴的怒斥聲傳來。
。您提供大神小幽麥的高貴與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