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雷德亨躺在床上,雙目閉合,氣息平緩而微弱。
“道長。”許文翔輕聲喊道。
玄真道士正望著雷德亨出神,想著他的身體狀況,此時經許文翔出聲提醒,才回過神,轉頭對許文翔淡笑道:“小施主,好本領,你可知道雷老的病情?”
許文翔搖頭道:“道長,我並不清楚。”
“哦?”玄真道士奇怪地問道,“方才,雷老體內異狀,難道不是你所為?”
許文翔聞言試探地說道:“道長是指他體內淤血?”
玄真頷首笑道:“正是!”
“這個是我做的,但我對他的病情卻並不知曉。”許文翔實話實說。
“你莫不是修煉什麼異術,否則,怎麼能隔空發力?既是內家修煉之列,又如何不通些許的歧黃之術?”玄真極為好奇地問道。
許文翔仍舊搖頭,道:“道長,所謂的歧黃之術,我真的不懂,不過,小子確實有隔空發力的手段,當時,也是因為這位老先生性命有虞,這才嚐試著解救,而後就被你發現了。”
“原來是這樣,”玄真點了點頭,微笑道,“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這樣的法門!貧道師門傳承三代,曆經近兩百年,不過才琢磨出一些膚淺的隔空發力之術,你且來看。”
許文翔不由朝玄真前方看去,桌子上放著一隻玻璃杯,杯中的水隨著玄真手掌的顫動而震蕩起來,越來越劇烈,“嘩啦”,最後那水迸濺出去大半,猶如遙控一般,讓許文翔看的是目瞪口呆。
“小施主,你是否可以做到?”玄真笑眯眯地問道。
許文翔訝然地搖頭,道:“道長功力高深,小子已經看傻了眼,完全做不到!”
“不一定,你可以試試。”玄真嗬嗬笑道。
許文翔轉頭看了一眼雷德亨,暗道這中年道人似乎把雷德亨給忘記了,專心地跟他探討起武學來了。
玄真將剩下的半杯水放好,等水重新變得平靜,沒有一絲波紋,對許文翔道:“可以開始了!”
許文翔的心神通過雙眼投在杯子裏的水中,包裹著液體,但隻是包裹少量的水分,已經頗為費力,從外麵看來,那杯中的水不過輕輕蕩出一圈圈的漣漪而已。
“道長,實在不行!”許文翔試過之後,才知道有多困難,由衷地對道長起了敬佩之心。
玄真微微點頭,讚許道:“已經很不錯了!貧道當年還達不到你的程度,卻已經是門中翹楚,你的問題是功力不夠,日後多加修行,自然會超過貧道,對了,方才,貧道似乎並未感覺到你在發氣,這是什麼原因?”
“我也不清楚。”許文翔不想將自己的秘密告知別人。
玄真臉上一絲疑惑之色閃逝,他生性豁達,道行極深,並不糾結於此事,笑道:“小施主奇門奇功,師傅定然是了不得的高人,不知道小施主是否可以代為引見一下?當然,要是不方便也罷。”
許文翔一怔,而後麵露為難地道:“道長,並非小子矯情,隻是家師傳授功法之後不久已經雲遊他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如果能夠再見,定然為道長引見!”
“無妨,無妨!”玄真也不知信了沒信,轉身指著雷德亨,對許文翔道,“小施主,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