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家裏太忙,雲娘一直沒上門,張全說過的那一樁辣椒生意也沒了下文。
四十畝地收麥子不是鬧著玩兒的,割完一塊之後,得碾場地打麥子,曬麥子,工序繁瑣,沒有收割機,她忙活了好一陣子。
每日都弄得灰頭土臉,汗流浹背。
“趙姑娘。”
錢方寧站在地頭看著地裏忙碌的身影,喊了一聲正在喝水的趙寧雙。
“錢公子怎麼過來了?”
錢方寧身後背著一個畫板,悠哉的說道:“下來采風作畫,正巧遇上你就過來打個招呼。”
別人都是汗流浹背曬得臉上通紅,錢方寧一身清爽,穿著綾羅綢緞,背著畫板坐在路邊采風畫畫……
“錢公子下次出門還是多帶點護衛,你這樣太招人恨,萬一被人搶了可沒地方說理。”
錢方寧愣了一下,哈哈笑了幾聲。
“你覺得我是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公子?”
不是嗎?
趙寧雙的眼神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錢方寧點點頭,沒有解釋。
“對,趙姑娘說得對,下次我出門,一定多帶幾個護衛。”
趙寧雙瞧見他馬車上放著一把長劍,還當那是擺設呢,一般讀書的人不都是文弱書生嗎,她沒理解錯吧。
看錢方寧的身板,單薄的很。
“錢公子隨意,我去幹活了。”
農忙季節,學堂放假讓學生們回家幫忙收割麥子,錢方寧這種公子哥兒不需要親自下地,自然有閑工夫出來采風。
現在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根本不帶商量的,麥子萬一泡了水發芽了,一年就白忙活。
忙活到晚上看見錢方寧還沒收工,趙寧雙走過去看了一眼。
“錢公子畫的很不錯。”
看不出來他還是寫實派,真把田間地頭勞作的農民形象畫的入木三分。
“我去看看塔樓編的怎麼樣了。”
雖然說是十月之前交工就行,但是今年已經過去五個多月了,進度要是太慢怕到時候耽誤事兒。
趙寧雙應道:“行。”
路邊有一片桃林,樹上結的桃子紅彤彤的十分誘人,一個老婦坐在路邊賣桃子。
趙寧雙停下來。
“大娘,桃子怎麼賣?”
老婦脖子裏掛著一條布斤,撈起來擦了擦漢。
“自己摘,一文錢一斤。”
這個天氣熱的沒有胃口。
“錢公子在這兒等著,我去摘幾斤桃子。”
趙寧雙最喜歡摘高處的桃子,質地還是硬的,但是外麵的皮已經被曬紅了,吃起來很甜,也耐放,低處的大多已經軟了。
錢方寧覺得有意思,讓車夫把馬車停到一邊,走進桃林裏,抬手幫趙寧雙摘了一個。
“是要這種桃子嗎?”
寬大的衣袖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去,露出他結實的胳膊。
天色雖然朦朧,但是爬上樹的趙寧雙看見他胳膊上的肌肉塊兒了,跟他那張幹淨的臉完全不同。
從她的視角,錢方寧的臉無限放大,看不見身子,但是從旁邊伸出來的胳膊好像比他的臉還粗。
這……科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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