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雙心裏罵了聲國粹,在這個落後的地方,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沒有一點人權。一旦家裏的男人沒了,就淪落成人人可欺的可憐蟲了!
更不用說,她還是地位最低的童養媳,能用銀子買來,當然也能再賣出去!
怪不得昨天趙二喜那麼猖狂,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們說話!趙家在村子裏是大戶,男丁最多,平日裏在村子耍橫,隻要不捅到裏正那裏去,大家都忍了這口氣。
以往孫氏跟原主也是能忍就忍了。
今天趙寧雙不打算忍。
“大家一樣都是爹生娘養,誰比誰高貴?照你這麼說,沒生兒子的就得低人一等了?被欺負也是活該?”
趙家莊坐落在深山裏,來來回回就這麼幾戶人家,沒生兒子被家裏男人打的媳婦也不少,尤其是那些外來戶,被刺痛神經,有人開口替趙寧雙說話了。
“二喜家的,要我說,你們老宅有地有糧,何苦為難孫氏婆媳倆!大家都是女人,安子也是二喜的親侄子,自家人沒必要鬧得這麼僵!”
“就是,孫氏是安子的親娘,兒子死了,撫恤金那就是孫氏養老的棺材本,孝敬長輩可以,但是不能逼得她們娘倆活不下去……”
“這件事情是你們老宅做的不地道!”
大家七嘴八舌指責起張氏,張氏不講理慣了,一個人的聲音把大家的聲音都壓下去。
“先不說別的事情,趙寧雙把我男人打的下不來床,她就得賠!現在正是種麥子的時候,我男人耽誤一天少幹多少活?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老趙家的損失誰來負責?”
“我來負責!”
一道暗啞的男聲插進來,趙寧雙一個激靈,回過頭來,瞧見昨天晚上被抬回來的男人斜靠在門框上,一雙眼睛盯著在場的人。
“安子,你怎麼出來了?你的傷還沒好……”
孫氏著急地去攙扶他。
門口的人都驚了,張氏也驚了,嘴巴還大張著,結結巴巴地說道:“安,安子不,不是死了嗎……”
男人連站都站不穩,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伐之氣讓在場的人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上過戰場,殺過人,那就不是普通的莊稼漢,無端看得人心裏都發怵。
趙寧雙這才有機會解釋。
“安子哥沒死,是縣裏傳錯消息了,安子哥昨天晚上才被人送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人群中有人真心恭賀道,“安子回來就好,有啥事兒,等安子把傷養好再說。”
張氏跟王氏尷尬的站在人群裏麵,安子沒死,趙二喜他們昨天上門就是欺負人,被打了也是活該!
趙寧雙顧不上別人,上前攙住他沒受傷的那條胳膊,對他站出來替她們娘倆撐腰的行為還是很感激的。
畢竟他傷得真的很重,一條胳膊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還有一條腿上著夾板,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出來的!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藥草味道,趙寧雙艱難的將他攙扶回裏間。
張氏跟王氏兩人討了個沒趣,著急忙慌的回去跟自家男人彙報。
門外看熱鬧的村民們也散開。
“粥熬好了,先吃飯吧。”
孫氏盛了一碗熱粥遞過來。
加了靈泉水的小米粥香味勾著饞蟲,趙寧雙突然聽到咕嚕一聲,不知道誰的肚子響了。
小團子的小腦袋從披風下鑽出來,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抬眸看著趙寧雙碗裏的小米粥,流著口水喊道:“娘親,我餓!”
小團子白白淨淨,張著兩隻小手就要去抓粥碗。怕燙到他,趙寧雙本能的端著碗往後一躲,目光跟李玄宸對上。
小團子的親娘呢?為什麼喊她娘親?
。您提供大神二月兔寶的腹黑太子的旺夫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