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王一窒,然後叉開話題:“從明天起,你去琳煙齋跟雲霜一起念書。”
“什麼?”我大叫道,“念書?為什麼?”
“雲霜指名要你去拌讀,不然她就不念書。”
王命難違,即使我有一千個不情願也不行,況且是雲霜真誠相邀,我怎能開口拒絕。就這樣,第二天一早,我抱著盛眼淚的小罐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聽香雨榭,向琳煙齋進發。唯一值得我高興的是,聽香雨榭每天要做的清潔工作,準備日常所需工作,雷烈王都派了人來幫我做,讓我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專心去陪雲霜讀書,這個福利是我跟雷烈王“熱烈討論”爭取來得,後來我聽說當時不小心聽到我跟他“熱烈討論”的人被活活嚇傻了,原因是“討論”的經過太過激烈!
“無憂姐姐,我讓人在椅子上鋪了厚厚的墊子,你可以坐下,不用站著!”雲雙看我站在座位上,好心的告訴我她早作好的防備設施。
我無語的回頭看了一眼雲霜的心意————厚厚的墊子,歎了口氣:“我不想中暑容易!”現在還是烈日炎炎的八月,在太陽底下站久一點都要中暑,坐在那麼厚的墊子上,我屁股不中暑才怪!
“怎麼會!”雲霜不信。
“就算不中暑,也會長痱子啊!”屁股上長痱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哦!”雲霜悶悶的應了一聲,不在做聲。
上麵太傅開始搖頭晃腦的“念經”,雲霜開始上下眼皮打價,我則開始思考問題,總之三人各做各的事情。
雷烈王昨天親自大架光臨聽香雨榭不可能是單純的來通知我今天讀書的事情,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抓奸?不太可能,誰能提前料到我會請閃電進聽香雨榭喝酸梅湯,我自己事先都沒想到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知道!示威?這個比較可能!他可能以為我在聽說他左擁右抱後會心急,從而乖乖的投懷送抱,臣服在他西裝褲下。
“無憂公主!”太傅低聲叫了我一聲。
“啊?”我茫然的回應道,“什麼事?”
“你把屈原的‘離騷’背誦一遍。”太傅的臉色不太好,花白的胡子微微飄動。
屈原的“離騷”?
靠!我怎麼會背那種八股文!
“我不會背!”我實事求是的告訴他。
“那詩經呢?”
詩經?
那個有很多耶!我隻會背最簡單的一首“關鳩”。
“哦!”我機械的背誦起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