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穀場上,薑初陽見豬血放的差不多了。
當下伸手就將裝豬血的大木桶提著放在了一旁:“嬸嬸,水燒開了嗎?”
“哪有那樣快,至少還得等十幾分鍾。”廚房中,劉寡婦的聲音傳來。
“好吧!”薑初陽拿起抹布擦拭了一下殺豬刀,提著豬血就走進了廚房。
“你還有事?”劉寡婦見薑初陽來廚房了,一愣之下忍不住問了一句。
“煮豬血。”薑初陽卷起了衣袖,在灶台上翻找了一下後,便將一大勺食用鹽,一把研成粉末的花椒粉等等佐料倒進了裝豬血的大木桶中。
攪拌均勻後。
薑初陽對劉寡婦道:“嬸嬸,燙豬毛的水燒開了後,就舀出去把豬血倒進大鍋中,摻十瓢水用溫火煮二十分鍾,記住了,用溫火煮,摻十瓢水,不能有任何差錯,要不然會起糊吃不得。”
“哎!我記住了。”劉寡婦連點頭,在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對了!你這光顧著幫我殺豬,我有些事情還沒有跟你說清楚呢!”
“您說。”薑初陽笑了笑。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所以他一點都不意外。
“是這樣的……我這頭大肥豬,之前跟王屠夫說的是帶包,不知道你身上帶夠了錢沒有?”劉寡婦說到訕笑了起來,畢竟她家很缺錢,有些話不說清楚可不行。
但薑初陽才十八歲。
身上哪裏能夠拿得出一頭大肥豬的錢!
所以她必須問清楚了。
薑初陽:“嬸嬸,跟您說實話吧!我身上今天就沒帶多少錢,但您要是信得過我,要是這頭大肥豬還想帶包,那就先允許我賒賬,不出意外的話,我今天不用離開您家就能將錢給您。”篳趣閣
“你確定?”劉寡婦有些詫異。
“非常確定。”薑初陽自信的點頭。
帶包殺豬是按照市場收豬價,將整隻豬都買了下來。
要是沒有記錯,八一年的生豬價是六毛八。
而豬肉的零售價能高達一塊二三。
城裏甚至能賣到一塊五。
在這樣的情況下。
要是不能立馬變現賺錢那他可就白重生了。
“那好吧!”事情變成這樣,劉寡婦也沒有辦法了:“我可以賒賬把大肥豬賣給你,但你可千萬別騙嬸嬸,因為嬸嬸急需要用錢給你大柱哥娶親呢!”
“這您放心。”薑初陽保證道:“您把之前稱的重量告訴我吧!我也好算一下錢。”
“在這裏呢!”劉寡婦拿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了薑初陽。
薑初陽打開看了一眼,見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那是忍不住直搖頭:“嬸嬸,以後沒事的時候多讀點書吧!省得被王屠夫這樣的小人欺負。”
“您這一頭大肥豬淨重兩百五十一斤,這是王屠夫被罵後給您稱出來的重量,所以我不用去懷疑。”
“而按照現在市場價生豬六毛八一斤的收購價,我帶包買下您這頭大生豬,一共要支付您一百七十塊零六毛八分對嗎?”
“對!對!”劉寡婦連點頭。
在同時也有些驚訝。
畢竟換做她。
不可能用口算就算出來。
“那我抹個零,給您一百七十塊行不?”薑初陽笑道。
“行!怎麼不行。”劉寡婦跟著淳樸的笑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薑初陽說著,便快步走出了廚房。
……
十幾分鍾後。
一大鍋開水燒好了。
薑初陽沒有廢話,提了一桶來到了大肥豬的麵前,用瓢舀起一瓢就淋在了大肥豬的身上。
在淋了一個遍後。
拿起刨子就刮起了豬毛。
因為之前把刨子磨的相當的鋒利。
這刮豬毛的動作那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