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子禹，你們家在南洋世代經商吧？”
“不錯，我們家在南洋主要做咖啡豆生意。”
“那你們兩兄弟怎麼會去讀軍校啊？一個去英國讀海軍學院，一個去德國讀陸軍學院，難道想在菲律賓組織起義？”秦戈好奇的問道，因為這個時代一般的中國人都不會去讀軍校，更何況菲律賓現在在西班牙的手中。
陳征喝了口粥，道：“我們兩兄弟會去讀軍校，是因為在小時候遇到了專門針對我們華人的暴亂，西班牙人在背後策動菲律賓的土著，專門就搶我們華人的東西，一些警察同樣也混在人群當中，一些敢反抗的人馬上就會被活活打死。從那以後，我跟牧禹就立誌想要將南洋的華人組織起來，我在英國讀書時就知道西班牙已經沒落了，隻要組織起來抗爭，我想很輕易的就能夠獲得勝利，但人們卻是...哎~~爺爺也不支持我。後來我想回國進北洋做事，但跟我同期有兩個同學告訴我，說姓陳的人是不能帶艦的。”
這是秦戈第二次聽到說姓陳的人不能帶艦了，他道：“哎，我上次在德國遇見牧禹的時候他也這樣說，到底為什麼姓陳的人就不能帶艦呢？”
“因為不吉利。”陳征道。
“不吉利？”秦戈不解了，這怎麼就會不吉利呢？
“陳與沉諧音，人們認為姓陳的人帶艦就會沉船，我查過資料，自古姓陳的人能做到二副的都極少，不過現在南洋有兩夥海盜的頭領倒是姓陳，也不見出事。”陳征道。
秦戈從後世穿越來的，自然是不知道舊時代還有這麼個規矩，他憤怒道：“居然還有這事！迂腐不堪！迂腐不堪啊！這種毫無科學根據的東西居然也有人信！哎！若清日海上相遇，滿清必敗啊！”
“怎麼會！？定遠、鎮遠乃是亞洲第一巨艦，小小日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海上打得過滿清。”聽秦戈說道滿清必敗，陳征馬上反駁秦戈道。
“怎麼，你不信？”秦戈後世來的，隻要他不在甲午插一手，那結果就不會有所改變，所謂的蝴蝶效應產生不了那麼大的後果，在夏威夷獨立時，日本駐夏威夷公使鹽田鬆曾發報回國，但日本國內此時正忙於追趕滿清，現在根本沒心思管夏威夷。
“自然是不信！滿清北洋艦隊乃是太平洋第一艦隊，小小日本即使傾全國之力也鬥不過北洋。”陳征肯定的說道。
“太平洋第一艦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啊，太平洋第一，”秦戈就差笑得在地上打滾了，“太平洋第一艦隊，好，那我問你，北洋艦隊，啊不，是北洋水師，北洋水師何時成立啊？”
“北洋...水師在1888年12月17日在劉公島正式成立。”
“那好，那你知道《北洋水師章程》嗎？”
“這個，呃...我不是很清楚。”陳征道，對於北洋內部的事他卻是不清楚。
“好，那我大概給你說說，章程裏詳細的說明分工，管帶水兵的薪俸，各人之職責，主要的大概也就這些了，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陳征想了想，道：“還請天武兄明示。”
秦戈道：“章程上沒有購艦的規劃和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