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昭悚然一驚,
在對方銳利地仿佛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眸中,朝昭露出一個鎮定自若的笑容,
“怎麼會。”
“你是不是想死?”
被扯回房間的薑承野語氣相當不耐煩,
“你別以為我看在朝昭的麵子上,饒了你一條命,我就不敢再對你動手了!”
江鬱白捂住嘴巴,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這才慢慢地說道:
“你現在出去,隻會讓朝昭難做。”
他說得很費力,幾乎一個一個字地往外蹦。
薑承野莫名其妙地看了江鬱白一眼,
“你少在那裏裝模作樣,現在朝昭又不在,你裝給誰看?”
江鬱白常年蝸居實驗室,缺乏鍛煉,薑承野前期是沒有下死手,但也把江鬱白傷得不輕。
由於事發突然,朝昭還沒來得及查看江鬱白的傷勢,李雲青他們就來了。
所以江鬱白一直都在默默忍受著疼痛。
沒必要和薑承野解釋這些,因為隻能換來他的嘲諷。
他還是那句話,
“你不能出去,現在你出去,隻會讓朝昭無法收場。”
“活人也許會收不了場,”
薑承野冷笑了一聲,語氣不屑,
“和死人有什麼好收不了場的。”
江鬱白聽到薑承野的話,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波動了。
薑承野雖然年少,可戾氣極重,偏偏又能力出眾,
但凡有讓他看不順眼的,或者無意當中惹了他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隻有在朝昭麵前,才能收斂幾分。
喉間再次湧上一股腥甜,江鬱白咽了下去,繼續說道:
“那個人的身份不一般,他叫宋路,是目前北方基地科研所的領頭人,
若是他出了事情,北方基地恐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更何況,”
江鬱白頓了頓,
“他要是在朝昭這裏出了什麼事情,你讓其他人怎麼想朝昭……”
江鬱白認識宋路,
曾經在全是天才的科學院的時候,他和宋路都被看作新一屆的未來科研領頭人,
兩個人研究的方向不一致,並沒什麼交集,隻是在各大領獎台上有過幾麵之源,
但他聽導師說過,那個宋路性格森冷,研究方向不正,若不加以製止,恐怕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災難。
薑承野心中不快,
說一個不是很恰當的比喻,
江鬱白這副作態,就好像他是什麼通情達理,持家有道,處處為家主考慮的大房,
而他就是那種不懂禮數、天天惹麻煩,上不得台麵的妾侍一樣。
他諷刺地開口:
“你倒是大度。”
江鬱白內心苦笑,
大度,怎麼可能會大度,
看著薑承野他們肆無忌憚地對著朝昭摟摟抱抱,與她親密糾纏,
可他隻能迂腐地守著那些規矩道德,遠遠和朝昭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江鬱白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薑承野格外看不爽他這個樣子,
他想起什麼,唇角挑起一抹惡劣的笑意,
“不知道剛才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江博士,有沒有認出來你那個老情人呀?”
笑臉盈盈的少年眼也不眨地盯著對方,想從那張清俊的臉上辨別出任何痛苦抑或是傷心的情緒。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江鬱白什麼反應也沒有,
“我和雲……李雲青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