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楊小軍思緒被拉回來。
“小軍哥,時間不早了,咱把剩下的肉燉了吃,一天沒吃好飯,渾身沒勁兒。”
“嗯,人家出錢買著吃都舍得,咱這不要錢,自己打的不吃白不吃。”
自從到這邊,倆人肚子裏都沒有什麼油水,每天工作量又比較大,犒的很。
肚子裏沒油水,幹活都提不上勁兒。
大鵬負責生火,楊小軍掌勺。
礦山條件比較簡陋,沒有酒店裏那些五花八門的調料,隻有最基本的油鹽醬醋,再沒有哪怕多一樣調料。
沒有調料,楊小軍就用香辛料代替。
別的東西不多,山頭香辛料就太多了,隻要能認識,天天用都用不完。
趁著生火功夫,楊小軍就在附近的山上找了味比較常見的香辛料,香茅草、茴香、野蒜…
湊了五六樣,做狼獾肉足夠用了。
狼獾肉的油脂太少,楊小軍隻能將其切成大厚片,吃起來過癮,也不至於幹巴巴的。
爐膛裏的火已經旺起來了,鍋裏冒著熱氣。
“大鵬,肉想怎麼吃?”
大鵬邊填塞著草,邊道:“不講究,隻要燒熟就行。”
“嗯。”
楊小軍在鍋中倒了些底油潤鍋,接著把蔥蒜辣椒撒進去煸炒出香味兒。
辣椒變色後,他把大半盆肉全部丟進鍋中翻炒。
兩個人吃八斤肉,也是夠豪橫。
隨著楊小軍手中的勺子不停翻動,滿屋子都是肉香味兒。
兩狗蹲守在一旁,饞的哈喇子都就下來了。
大鵬也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原本就饑腸轆轆的他,聞著肉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很快。
肉煸炒好後,蓋上蓋子加水燉。
“小軍哥,大概要燉多長時間?”
“半小時左右吧。”
“啊!這麼長時間啊,皮都剝了,應該很容易熟吧。”
楊小軍擦了擦手上的油脂,解釋說:“皮雖然剝了,但肉裏有不少筋膜,燉時間短的話嚼不動。”
“那行吧。”
“唉…想吃口肉咋就這麼難。”大鵬歎了口氣,賣力往爐膛填塞柴火。
楊小軍把曬了一天的床單被罩收進屋。
“今晚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曬了一天被罩,上麵有陽光的味道,很幹燥,不像早上剛拿出來,摸上去濕漉漉的。
鋪子整理好,閑來無事的楊小軍把槍擦拭一遍。
昨天槍遭了雨,槍膛裏卡了不少泥巴。
他一一把槍身的零部件拆下來,整齊擺在桌麵上。
記得第一次偷二大爺的槍玩,那時候什麼都不懂,但對槍就是著迷。
出於好奇,當時把槍上的零部件胡亂拆下來研究。
可回頭再想裝上去,難了。
折騰了半天也沒裝完整,最後害怕被打,偷偷把槍藏在了喂牛的牛槽子裏,用草蓋上。
自認為藏的很好,可剛到晚上就被二大爺發現了。
本以為難逃一頓打,但二大爺見他主動承認後,即沒打他,也沒訓他,反而耐心的教他拆裝槍。
楊小軍喜歡跑山打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老爺子影響。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鍋裏的狼獾肉燉好了,山腳下都飄著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