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有沒有看清是什麼獸傷你的?”
“沒有,當時我正準備提褲子,感覺身後有動靜,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撓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頓了頓,他又說:“雖然沒看清長相,不過和狗差不多大,毛茸茸的。”
“行。”
楊小軍其實看見傷口第一眼心中就有答案,隻不過想驗證一下。
梁老三的傷口是貓科所為,從撓痕不難看出,就是猞猁幹的。
這邊距離掛貉子的地方不遠,屬於它的活動範圍內,出沒也不足為奇。
拉泡屎功夫都能被襲擊,說明它就藏在暗處,而且處於饑餓狀態。
一般猞猁吃飽的情況下,不會攻擊人,至少不會大白天就出來襲擊。
梁老三緩了一會兒,還是不能走。
屁股現在雖然不繼續流血了,但是紅腫的厲害。
帶著他這麼一個拖累,楊小軍也走不掉。
“三哥,要不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去山頭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梁老三有些擔憂:“小軍老弟,萬一那畜牲再過來怎麼辦?”
“這個……”
他說的也有道理,猞猁見了血,萬一殺個回馬槍也不是沒可能。
“汪!”
正當楊小軍犯難時,聽見一聲狗吠。
他扭頭一看,是二驢跑回來了。
隨即,虎子也緊隨其後,搖著尾巴,歡快的朝他跑來。
兩狗剛到,大鵬肩上扛著一麻袋,慢悠悠的過來。
“大鵬。”
楊小軍見狀迎過去,口袋裏鼓鼓囊囊,肯定不輕。
他過去接住袋子,袋子外印有不少血跡,還有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兒。
光是染了血的袋子,不知道情況的能嚇得報警。
“大鵬,裏麵裝的什麼?”
大鵬緩口氣,道:“早上過去看貉子,正好碰見幾隻狼獾偷吃,順手給刀了。”
“厲害。”
袋子裏都是處理好的狼獾肉,大鵬怕丟在山上不安全,索性給帶下山。
大鵬看見梁老三,倆人點頭示意。
既然人狗都安全回來,楊小軍也就放心了。
梁老三得知口袋裏是狼獾肉,頓時喜出望外。
“小軍老弟,你們這個狼獾能不能讓給我,價格你放心,絕對公道。”
“這個…”
楊小軍把目光轉向大鵬,畢竟不是他打的,不好擅自作主。
大鵬給他使了個眼神,意思很明顯,全聽他的。
“三哥,這樣吧,咱先回去再說,這裏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
“也行。”
梁老三下山費事兒了,屁股不能動彈,一動疼的齜牙咧嘴。
剛撓那會兒還不是太疼,越緩越疼。
自己都折騰成這樣了,心裏還在想著晚上怎麼招待好領導,各行各業都不容易。
光鮮的外表下,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辛酸淚。
俗話說得好:“要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後受罪。”
看他一瘸一拐行如蝸牛,楊小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照他這麼走,就算等到晚上也不一定能下山。
“三哥,你別活受罪了,我背你下去吧。”
“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梁老三客氣一下,實則心裏樂開了花。
“上來吧,真覺得不好意思,等下把收狼獾價格調整一下。”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