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包饅頭不行，但擀麵皮能說得過去。
楊小軍把牆上掛著的擀麵杖取下來，用手擼擼上麵的麵粉。
剛擀一張出來，就被淑慧打回來了。
“包饅頭的皮不能跟餃子一樣薄，你得擀成中間厚，邊上薄，這樣蒸出來的饅頭不會露餡，也不會軟塌塌的。”
“哦。”
楊小軍按照她說的，又重新擀。
淑慧手巧，包的饅頭每一個都差不多大，圓鼓鼓的，特別好看。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一會兒功夫，幾十個饅頭就包好了。
包好的饅頭醒了幾分鍾，比先前又蓬鬆了些。
麵板快擺滿了，淑慧道：“軍兒，你先別擀了，燒火吧，蒸一鍋出來騰地方。”
“行。”
楊小軍站起身抻了個懶腰，拎起糞箕子，去草垛子撿點柴火回來。
他來到草垛子旁，掀開上麵的塑料布。
“嘶嘶～”
剛準備伸手，突然聽見柴火下有輕微的聲響。
支起耳朵，又沒有了。
“可能是聽岔了吧。”
他也沒放在心上，抽了幾根柴出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柴上掉了下來，砸在他的腳麵上。
“我去。”
楊小軍嚇了一跳，下意識踢了一腳。
“嘶～”
一隻刺蝟邁著小短腿，朝著草垛子裏爬。
“刺蝟啊。”
楊小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還以為是蛇呢。
拿了根棍子，把它給扒拉出來。
刺蝟雖然渾身布滿了尖銳的刺，但膽子特別小。
棍子剛碰到它，便蜷縮成一團。
楊小軍把它挑到糞箕子裏麵，回頭送給楊大山。
楊大山患有胃病，比較喜歡吃刺蝟，有時候還特意去花錢買著吃。
這玩意兒稀罕著呢。
俗話說“十人九胃病，刺蝟保太平。”
都說刺蝟治療胃病有奇效，不過具體有沒有效果，楊小軍也不得而知。
聽楊大山說，刺蝟肉特別肥，一口咬下去滿嘴流油，反正他是下不了口。
柴火背回來，楊小軍蹲在鍋門往爐膛裏添柴火。
一會兒功夫，鍋裏水燒開了。
淑慧把蒸籠放鍋裏，鋪好籠布，又把包好的饅頭一個個整齊擺放好。
正拿著饅頭，刺蝟順著牆角爬到了她的腳邊，爪子在扒拉她的鞋。
“呀！”
淑慧低頭看見刺蝟，嚇得直跺腳。
“軍兒，趕緊把它弄走，惡心死了。”
“小家夥，怎麼跑出來了。”
楊小軍把它裝進口袋裏，用繩子紮好。
淑慧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什麼都往家拿，趕明兒你跟它過吧。”
“嗬嗬，好東西，大補。”
倆人一直忙活到晚上八點，所有的饅頭都蒸好了。
晚上也沒做飯，吃饅頭喝開水。
到了年二十九，整個村子都彌漫著濃濃的肉香味兒。
楊小軍一大早就背槍上山了，把今年最後一天巡山工作完成，明天好好過個年兒。
今天的山上格外安靜，除了他以外，幾乎沒人跑山了。
一年到頭，也就舒服這幾天。
“汪！汪汪……”
剛到半山腰，虎子跟二驢同時開聲，朝著林子裏鑽。
大神不偷腥的狸貓的狩獵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