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英子在他碗裏滴了兩滴油。
“香油啊。”
楊小軍聞著味兒了，香油可是緊俏貨。
“芝麻加花生壓的，可香了。”
滴了兩滴後，她把蓋子蓋上，自己也沒舍得放。
“英子，你怎麼不放啊？”
英子把瓶子送到他麵前，笑吟吟道：“我不喜歡吃，這個你帶回去給貝貝和慧姐吃。”
“害！又不是藥，加點兒。”
他把蓋子擰開，給她也滴了兩滴。
一碗混沌吃完，在胡椒粉的辛辣味兒刺激下，渾身冒汗。
放下碗筷，楊小軍用手抹了抹嘴上的油漬。
“嗯，舒坦。”
“吃飽了嗎，不夠再煮一些。”
“飽了，撐死了。”
“行，我收拾一下就走。”
英子把碗筷收拾好，穿了一件棉襖，梳了兩個麻花辮，比之前可愛很多。
“楊小軍，你把車推來家，我把門鎖上。”
“嗯。”
鎖好門，倆人往山上去。
出了村子，他們遇見一隊人，帶著獵狗奔山上去。
英子問道：“楊小軍，你今天怎麼沒帶狗過來啊？”
“路太遠了，路麵全是冰碴子，沒舍得讓它們遭罪。”
“哦，那沒狗能行嗎？”
楊小軍拍拍肩上的槍，笑著說：“有它就行，再說你不是知道大概的位置嗎，應該差不了。”
“嘻嘻，我還沒打過獵呢，每次看村子裏的獵戶拿兔子野雞回來，心裏可羨慕了。”英子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有點兒期待。
她雖然隔三差五上山采山貨，但跟打獵畢竟是兩碼事兒。
楊小軍趁著趕路功夫，跟她講一些打獵的事兒。
一路上過來遇見五六撥人，有打圍，也有下套子的。
雷公山的資源比狼牙山好一些，所以打獵的人也多。
楊小軍腳步加快，心裏七上八下，心裏祈禱野山羊別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多會兒，英子帶他到了雷公廟附近的林子裏。
英子雖然不會打獵，但不管是腳力還是耐力都不差，走了半天竟然沒喊累。
緩了口氣，英子把掛在臉上的圍巾拿下來，指著前方道：“楊小軍，我就是在前麵發現山羊的。”
“嗯，我看看去。”
他把肩上的槍取下來，低頭往林子走。
這片林子兩麵都有遮擋物，一麵是雷公廟，另一麵是陡峭山峰。
野山羊跟圈養的羊不同，雖然都食草，但野山羊本身帶著一股子野性。
它們靈活敏捷，林子裏障礙物多，就算發現也很難打著。
根據習性判斷，楊小軍往有山的一麵尋找。
山體上的草相對多一些，為了躲避其它獸的圍追堵截，山羊喜歡在陡峭的地方藏身。
沒走多遠，雪地上出現了一排排腳印，確實是羊留下的。
這種腳印很具有迷惑性，一般獵人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多數都會誤以為是圈養羊留下的。
野山羊比較少，很難遇見。
順著腳印找了半小時，始終沒發現羊。
英子小聲嘀咕：“奇了怪了，之前明明看它就在這邊，沒有挪窩的意思，怎麼會沒有呢？”
楊小軍邊走邊道：“挪窩很正常，它又不是死羊。”
大神不偷腥的狸貓的狩獵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