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軍趁著它分神的功夫,把刀接在了木棒上,朝它脖子砍過去。
一刀劈下去,狼脖子被切開一條口子。
大鵬這時也跟了上來,一腳踩在它的腿上,揮起刀就準備捅。
“別動!”
楊小軍喊了一聲。
他把木棒來回捋了捋,繼續說:“已經快斷氣了,別把皮子捅壞了。”
“哦。”大鵬應了一聲,站起身踢了它一腳。
“瑪德!便宜你個畜牲了。”
楊小軍把木棒摁了幾秒,等狼徹底斷了氣才鬆手。
這一刀砍的比較準,剛好切到大動脈了。
狼死了,血被雨水衝刷的四處流淌,地都被染紅了一片。
楊小軍把刀從木棒上卸下來,在狼身上蹭了蹭,把上麵的血跡擦拭幹淨。
“大鵬,你手沒事兒吧?”
“沒事兒,破了點皮。”大鵬從袖子上扯下一塊兒布,把傷口簡單的包紮一下。
“天亮下山去衛生所打一針狂犬疫苗,不能大意。”
“嗯。”
“對了,得趕緊把屍體處理一下,血腥味兒太重,萬一把其它獸引過來就麻煩了。”
倆人合力把狼藏在了岩洞裏,為了安全起見,又抱了些樹葉子給蓋上。
屍體處理完,二人又趕了一群羊出來,讓它們在有血跡的地方踩踏。
兩圈過後,地上除了羊腳印和羊屎蛋子外,幾乎看不出來有血跡了。
大鵬把羊圈進去,雨也停了。
楊小軍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四點了,估摸著狼群不會再過來了。
天亮了。
楊福堂過來換班。
看見二人渾身上下裹得是泥巴,笑嗬嗬打趣道:“你倆這是下河摸魚了啊,弄得跟泥人似的。”
大鵬耷拉著臉,把受傷的手臂手臂抬起來,沒好腔道:“摸啥魚摸魚,你看這是啥?昨晚要不是小軍哥,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怎麼受傷了?”
楊福堂看見他手臂裹的紮帶時,收起笑容,黢黑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楊小軍接過話茬道:“福堂叔,昨天有狼過來騷擾羊群,不過沒什麼大事兒,已經被我倆打死了。”
“啥!有狼?”
得知有狼,並且被打死了,楊福堂也是替他們捏了把汗。
檢查了一下兒子傷沒什麼大礙,扭頭道:“小軍啊,感謝的話叔就不說,晚上去家裏喝酒,讓你嬸子弄幾個硬菜,咱爺倆嘮嘮。”
“行。”
扯了兩句,楊小軍帶著大鵬下山了。
短短幾個時辰,他的手臂腫了將近一倍。
回村顧不上休息,楊小軍騎車把大鵬送到衛生所打疫苗。
等忙完回來已經中午了。
淑慧看他滿身泥濘的回來,這次出奇的沒說什麼,隻是找了身幹淨的衣服讓他換了。
這麼一整,倒把楊小軍弄得有些不適應。
換好衣服,把髒衣服丟在盆裏,撒了點洗衣粉放上,提桶水把衣服泡上。
淑慧摘著菜,道:“軍兒,放那就行,回頭我來弄,你也洗不幹淨,白浪費洗衣粉。”
“你剛動過手術,醫生不說了嗎,盡量不要幹重活,不要做劇烈運動。”
“洗衣服做飯哪算重活,再說劇烈運動是個什麼運動?”
“我也不清楚,下次問問。”
淑慧把摘好的菜端到井邊,舀了兩瓢水,又問:“對了,你不提我都忘了,你袋子裏提回來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