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走後,楊小軍準備做飯。
淑慧舀了一碗米,先把米粥給熬上。
“嫂子,熬粥剁點藕進去哈,晚上沒有饅頭,吃藕頂餓。”
“知道了。”
楊小軍找了個盆,把甲魚跟黃鱔倒出來。
甲魚還挺猛,其中一條小拇指般粗細的黃鱔竟被它給咬成了兩截。
“英子,幫我把刀拿過來。”
“來了。”
英子拿著菜刀站在一旁,看著趴著不動的甲魚,道:“楊小軍,它不會被悶死了吧?”
“嗬嗬,不會。”篳趣閣
楊小軍用腳踩住它的蓋子,甲魚緩緩的將頭給伸了出來。
“你看,裝死呢。”
“還真是,這個怎麼殺啊?”
“這樣,你去拿一隻筷子過來。”
“喔。”
英子把筷子拿了過來,楊小軍放在它嘴邊晃了晃。
“英子,等下它頭伸出來你就剁,聽見沒?”
“嗯。”
英子雙手緊緊的握住刀,有點緊張。
話音剛落,“哢”的一聲,甲魚迅速的伸出頭死死地將筷子咬住不鬆口。
“英子,快!用刀剁它的脖子。”
“哦哦。”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刀給舉了起來,刀落下的瞬間,閉上了眼睛。
“哢擦。”
一刀下去,地上的口袋被切了一道口子。
甲魚在刀落下去的瞬間,把頭給縮了回去,雞賊得很。
英子不敢看,一雙手摁住刀柄,來回不停地劃拉。
“楊小軍,它死了沒?”
楊小軍翻了個白眼,笑道:“死了。”
聽到死了,英子才低頭看了看。
“咦!楊小軍,怎麼沒有血啊?”
楊小軍拿過他手中的刀,腳下用力一踩,甲魚的頭被擠了出來。
“哢!”
手起刀落,甲魚頭被刀刃死死地釘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楊小軍,你騙我。”
“哈哈哈。”
看見血,英子連忙把頭別了過去。
倒不是她矯情,從小她就怕看見血,一見血渾身不自覺的起雞皮疙瘩。
楊小軍沒想到她那麼害怕,趕緊用水把甲魚血衝洗幹淨。
沒了血,英子不害怕了,跟他一起處理甲魚。
這玩意兒跟殺魚不一樣,比較麻煩,處理不好別說吃了,腥味兒隔二裏地都能聞見。
楊小軍用刀從甲魚的尾巴處割了一道口子,掰開它的蓋子。
甲魚肚子裏有幾十顆大小不一的蛋,密密麻麻的像一串串葡萄。
“楊小軍,你看它肚子裏好多蛋唉。”
英子還是頭一回見,覺得新奇。
“英子,你把蛋還有內髒給掏出來,我去拿盤子裝。”
“嗯。”
英子先把肚子裏的蛋取出來,又開始掏內髒。
正當她用力拽時,一不小心把膽給弄破了,膽汁流了出來。
“哎呀,壞了。”
英子有些慌了。
膽汁特別苦,一但肉被染上苦唧唧的,沒法吃了。
這時。
楊小軍拿了個盤子過來。
“英子,弄好了沒?”
英子指了指手中的甲魚,有些不好意思:“楊小軍,我把膽給弄破了。”
“哦,沒事兒。”
楊小軍將流出來的膽汁均勻的塗抹在甲魚的身上。
英子被他的操作看懵了。
“楊小軍,你這是做什麼?弄上膽汁還怎麼吃啊?”
楊小軍看她一臉的不解,笑著道:“你說的那是魚,但甲魚是個例外,它的膽汁不僅不苦,而且可以去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