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沿著血跡走了兩步,發現苔蘚上滴了不少血。
一路沿著血跡找到了水塘邊的草叢裏,小牛犢子就躺在地上。
“誒,找到了。”
大鵬連忙走過去,到了跟前傻了眼。
小牛犢子平躺在地上,從遠處看並沒有什麼異常。
走近才發現肚子已經被掏空了,內髒被拖的滿地都是。
“唉~”
一想到可憐的老翁,大鵬不由得歎了口氣。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他把牛犢子從草叢裏給拖了出來。
不得不說猞猁真是夠猛的,這麼大一頭牛犢子竟然能被咬死,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這家夥跟老虎一樣,隻吃活肉。
隨後,大鵬去把老翁給叫了回來。
看見牛犢子,老翁神情落寞,重重歎了口氣。
本來就不挺拔的背更加佝僂了幾分。
大鵬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對於養牛人來說,一頭牛就是一年的收成。
對於老翁來說,可能牛犢子不隻是牛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
楊小軍見大鵬出去幾個小時沒回來,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便尋了過來。
恰好在塘邊看見他,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大鵬。”
大鵬看見楊小軍,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出聲。
楊小軍走到跟前,看見地上血跡斑斑的牛犢子時也是一驚。
他把大鵬拉到一旁,問道:“大鵬,這怎麼回事兒?”
“是這樣……”
大鵬把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得知牛犢子是被猞猁給禍害了,楊小軍心裏也就不奇怪了。
猞猁雖然個頭不大,但架不住它動作迅速且凶猛。
別說牛犢子了,就算是成年的鹿遇見它也照樣沒跑。
老翁緩過來後,跟大鵬道了聲謝,牽著老牛回去,順便叫人來把牛犢子用車拉回去。
目送老頭走遠,楊小軍扛著槍在附近轉悠了一圈。
這邊距離羊舍並不遠,也就不到二裏路,看來猞猁常活動的區域就是這一塊兒。
傍晚時分。
楊小軍跟大鵬兩人吃完飯,便早早在羊舍附近蹲守。
晚上八點,守了三個多小時的大鵬有點兒急了,低聲道:“小軍哥,你說猞猁今晚到底會不會來?”
楊小軍用手抹了抹鼻子,道:“不清楚,不過今天剛吃過牛犢子,要是同一隻猞猁的話,估計不會來。”
“那咱們不白凍一晚上了。”
“你以為錢是好掙的啊,少說兩句,盯著點兒。”
兩人窩在羊舍裏。
大鵬天天放羊沒覺得有什麼,楊小軍就不行了,被羊騷味兒熏的腦仁疼。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半夜了。
大鵬趴在石槽上睡著了,呼嚕聲比羊叫聲還要大。
楊小軍眼睛也有些酸脹,眼皮像灌了鉛一樣不停地向下沉。
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鍾了,估摸著今晚得放空了。
正當他準備眯一會兒時,守在柵欄旁的牧羊犬突然站了起來,警惕的望著林子方向。
楊小軍也是一驚,強打起精神,把手中的槍端起來,拉開保險栓,將手指搭在扳機上。
大神不偷腥的狸貓的狩獵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