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公山平丘正在自己房間裏盤膝修行,身上真元不斷釋放土黃色熒光,流轉全身。
噗。
不僅如此,它們還瘋狂的攻擊著周圍的人。一口咬掉了一個幫廚的胳膊大塊肉。
一股極度陰寒的氣息順著手腕傳入他體內。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小胖子的父親回來,出手瞬間將魚切割成粉末狀小塊,分裝起來,一切才徹底平靜。
外麵夜黑風高,海風呼嘯。
‘有意思.生機切斷,似乎並非我想象的那樣.徹底死亡’
李程頤抬頭,雙目仿佛一下穿過了大片牆體,看到了屬於公山平丘的院落。
很奇妙,凡是被他扯斷生機線的個體,他都有清晰的感應。
但詭異的是,公山平丘的身體也爆發出土黃色真元,並且真元顏色也迅速化為灰黑色,散發不祥黑氣,且力度比之前翻了至少兩倍多。
兩父子之間一下爆開真元碰撞,灰黑色真元被強行擊潰。
公山平丘一聲不吭,起身張嘴,一口咬向親爹。
“丘兒!你怎麼了!?”
公山鼎大叫,單手壓住兒子,金玉級的內功讓他並沒有多少負荷。但關鍵是這是他兒子!
對兒子身體的擔心,才是此時最大的慌亂。
但公山平丘沒有絲毫回應,他已經徹底雙目漆黑,沒了意識,隻是凶猛的不斷掙紮,爆發出一圈圈的灰黑真元。
“何方邪魔,膽敢在我公山世家作祟,簡直找死!!”公山鼎怒吼一聲,渾身爆發璀璨金光,一把帶著兒子衝出院落,朝族長那邊趕去。
家族內,也隻有身為絕世高手的族長,或許才能知曉如何解救自己兒子。
*
*
第二日。
一大早,李程頤獨自去了文課。
小胖子沒來,公山平丘也沒來。兩人的位置空蕩蕩,讓教學先生微微皺眉。
但他沒說什麼,反正自己被請來隻是講學就夠了,其餘的,小孩要不要學,和他無關。這些是家長們需要考慮的事。
很快,朗朗讀書聲再度響起。
坐在李程頤右側的公山雷九一邊讀書,一邊偷偷靠近一些過來,小聲問。
“阿燭,你們昨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怎麼?”李程頤知道肯定有事,但具體什麼事,他不清楚。
“你知道不,胖子他那邊出事了。還有公山平丘那邊也是。”雷九壓低聲音道。
“什麼事了?”李程頤心頭一動,不動聲色問。
“胖子之前帶回去的兩條藍器魚,昨天在廚房下廚時,突然活了!不光活了還到處咬人,傷了兩個幫廚。”雷九神秘兮兮道。
“啊?還有這種事??”李程頤適時的露出驚訝之色。
“這倒是稀奇了。”坐在前麵的漢宗笛悄悄出聲,也湊了過來。
她這些時日一直很高冷,很凶,時時刻刻散發出不要惹我的低氣壓。
但不管其再怎麼凶悍高冷,終究隻是個才十歲的小女孩,該有的童年稚氣依舊還在。
此時聽到感興趣的事,頓時豎起耳朵悄悄聽,還忍不住主動出聲插話過來。
“死了的魚還能活過來,這隻有那些邪道魔道功法才能達到效果,而且能在族地內部施展,能瞞過公山族長,就為了複活兩條魚?有點扯啊”漢宗笛推測道。
“難不成是某位魔道巨擘路過此地,隨便開個玩笑?”雷九摸著下巴。
“不可能。昨天那事我過去親眼看到了。兩條魚就算了,公山平丘那邊的院子裏,平丘那家夥居然渾身變灰黑,和他爹打得不可開交,動靜不小。”漢宗笛也摸著下巴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