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或說是樓頂之上,有著水泥砌作的四方設備間,和著風聲,傳出嗡嗡的機器運作的友上傳)三麵是實鑿鑿的灰色牆壁,隻一麵有著鐵紅色的門板。恰巧那一麵背風,我被史迪文抵在門上,即便是粉色的臉孔,橘色的裙子,都被身後那濃重的色彩襯到蒼白如羔羊。
史迪文一手扣在我的腦後,一手遊移在我胸前,挑-逗地和我接吻。
明顯地,這一次,他有在把持,有在賣弄他舌尖的靈巧。
我卻賊眉鼠眼,眼珠子滴溜溜地打探,含糊地發聲:“史迪文……你開玩笑的吧?”
史迪文在我胸前的手,五指緊緊一握,雙唇稍稍撤開:“何荷我的魅力大不如前了是不是?嗯?這種時候你還能給我分心?”
“不是分心,是……這真的是光天化夜呐。”我的聲音小到像隻蚊子。
“試過嗎?累”
“鬼才試過。”我急著撇清。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喜歡?”史迪文雙眸熠熠,語畢再度吻上來。
我習慣了他的雙唇,他的入侵,是那種學會了和著他吞吐,輾輾轉轉的習慣,那種不再頑抗,深深迷醉的習慣。在過去的多少年,我始終抗拒這樣的癡纏,隻因沒有遇上他,隻因在遇上他的最初的時光裏,我緊鎖了心門。回過頭細數數推開過多少次他的溫熱,真是暴殄天物。
史迪文自前方將手探入我的裙底,在觸及我的小腹後,鑽入最後一層阻隔,向下探去。
我渾身僵硬。他停住了吻,嘴偏到我耳邊:“緊張就閉著眼。”
我雙手扒緊在他肩頭:“誰用你教?你當我是十八歲的少女嗎?這點心得我還是有的。”
我果真閉上了眼睛,用力得連睫毛都吃進了半段。
史迪文的嘴就長駐在了我的耳畔,在他的指尖抵達了目的地後,他發出淺笑:“都這樣了,還說不期待?”
我陷在黑暗中,豁出去和他作對:“這和家不家裏,樓不樓頂的沒關係,隻要是你,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珠穆朗瑪峰上,我都會這樣。”
“哦?是嗎?”史迪文一條腿抵過來,分開了我的雙腿,“小荷,我們做過多少次數是數不清了,但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我用手指的話……你最快也要兩分鍾。今天我幫你計時啊……”
我臉上快要躥了火苗,倏地睜開眼:“史迪文你下流。”
史迪文不為所動,含住我的耳垂:“你高雅你就給我堅持住,另外請問你是打算睜著眼了嗎?”
隨即,他迅猛了他的手指,同時口中低念:“一,二,……”
我觸電般再度閉上了眼睛,第一聲低吟衝破牙關,急促極了。
他對我“不薄”,沒有磨人,沒有欲擒故縱,從第一下,他便把我想要的全都給我。他了解我的每一條神經,遠遠甚於我,而我多想讚歎他不疾不徐的頻率,卻隻敢暗暗。我的頭不由自主地仰去。他敏捷地將他撫在我脊背上的手墊上。
他精準地數著三十,三十一……
他一下都不懈怠。
我漸漸失力,抓在他肩頭的雙手一寸寸下滑,直到他的人魚線,再直到全然垂落。他在枯燥的數字中穿插了一個字:乖……
這時我才恍然我已不禁微微弓高了腰……隻為要更多。
他更加逼近我,額頭抵住我的額頭,氣息滾燙,帶著男性的清冽。
我再也堅持不住,又或者,為什麼要堅持?
那樣的歡愉讓我忘記傷痛,忘記未來的可能與不可能,我隻有他,也隻要他。我張開眼睛,沒有漫天星光,隻有大片的層疊的雲,呈出最淺的灰色,變幻似波濤滾滾萬馬奔騰,一眼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