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克撓撓下巴:“其實我不想問的,但是,這到底關你什麼事呢?”
蔡天橋被謝克一句話堵得語塞,電梯這時候倒上來了,不過他卻沒有乘電梯去追,而是放任電梯自己關門然後又去向其他樓層。蔡天橋轉身往回走,邊走邊說:“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就做好你的小乖乖吧。”卻也不知道謝克究竟有沒有聽見。
謝克回到辦公室後,立刻給譚國鋒打電話。
“譚隊長,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蔡天橋的資料?”
“十幾年前和父母一起移民美國,在國內並沒有來往密切的親戚,你懷疑他了?”譚國鋒那邊連個停頓也沒有,開口就來,顯然是早已調查清楚了。
謝克想了想又問:“他父母分別姓什麼?”
譚國鋒:“父親姓蔡,母親姓葉,有什麼問題?”
“哦……”謝克對譚國鋒沒什麼好客氣的,“我想要六年前我和我父母遇到的那場車禍的資料。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能幫忙嗎?”
譚國鋒聲音淡淡,似乎早已預料到:“可以。但是我要聽理由,因為這有可能成為我的線索。”
謝克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師兄的手掌曾被刀差點劈斷的事情吧?”
譚國鋒:“是,他曾當庭指認成海,不過成海的律師相當厲害,幫成海脫罪了。”
謝克捏了捏額角:“我猜當時師兄一定沒有說出成海去醫院的目的,所以才讓他這麼容易脫罪。因為成海故意傷害醫務人員的動機不足,所以才沒有判他。但事實是,成海那天的真正目標是我。我術後還在監護病房的時候,他去拿掉了我的呼吸罩,正好被師兄看到。師兄追出去,才被他的刀傷到的。”
“……”譚國鋒無奈的話音從手機裏傳來:“他為什麼不說?”
“保護我。”謝克肯定地道:“成海和我根本互不相識,不可能無緣無故要害我。而當時我剛剛遭遇車禍,不希望我醒過來的人很可能是肇事者,也許他覺得我能認出他。這一點我師兄應該能推測出來。開庭的時候我已經清醒了,但是卻不記得車禍時具體生的事,對於成海來說威脅已經解除。所以師兄幹脆裝作不知道成海是來故意謀殺,隻說成是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準備上去詢問的時候被傷害。”
譚國鋒:“這好像說不通,把成海送進去豈不是最穩妥?”
謝克:“那如果成海的後麵還有別人呢?”其實謝克知道,如果是普通病人的話,說不定李時光就在庭上說出真相,但是因為當時李時光在手術中不小心切到他的海馬體,導致他的記憶有缺損,所以很可能一直都對自己抱有“要負責”的心態。
“呦,”譚國鋒吹了個口哨,“這你都現了,別當醫生了,來我手下做事吧。”
謝克沒理他:“譚隊長,我已經說了這麼多了,你是不是也該……嗯?”
“你家那件車禍案的卷子,我早就翻爛了。”譚國鋒說:“先,沒有證據證明是成海作案,否則我早就抓他回來問話了,我可是有很多問題想問他的。其次,肇事車輛後來一直沒找到,唯一能在那個路段拍攝下號碼牌的攝像頭被破壞了。基本上,我可以相信,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車禍,但是絕不是成海一個人可以辦到的。還有,成江和成海是同父異母,但是兩人有十多年沒有碰過麵,那次成江突然利用自己老師的關係幫成海打官司,然後又放棄了律師行當去做佟守業的秘書,這其中也有古怪。”
謝克:“你為什麼會去翻我家的車禍案?”
譚國鋒:“我……”
謝克:“因為你曾經懷疑佟守業和喻玲瓏的死與我有關。可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殺他們呢?我人生中最大的一件災禍就是那個車禍,所以你想到了。”
譚國鋒:“不錯。”
謝克:“有什麼收獲嗎?”
譚國鋒:“沒有。”
謝克:“我記得事後報道說,當時的受害者有五個人。其中三個人是和我乘坐同一輛車的,出租車司機和我父母。出租車司機姓什麼?另外兩個人呢?”
譚國鋒想了想:“出租車司機的身份背景都查過了,應該並無問題。另外兩個人也是乘坐同一輛車,是一對夫妻。男的姓邱,女的姓阮。這對夫妻的身份說出來,可能連你也會覺得巧了。男的是你父親所工作的那家廠裏的廠長,喻玲瓏曾經是他的秘書,女的是城建局當時的辦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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