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從地上爬起來,“你要帶我去哪?”
深更半夜領走一個街頭的流浪漢,這人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說不定是看上了他的器官,想把他賣到特殊的地方。
“去我家。”
何茗湫打了個哈欠,倦怠的擼了擼小金毛。
他自顧自的走在前麵,好似並不在意男人有沒有跟上他。
男人眼神閃爍不定,糾結了一會兒,感覺青年不像個壞人,牙一咬跟了上去。
管他呢,大不了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被摘器官就被摘吧,反正也能造福其他器官衰竭的人。
男人身上濕漉漉的,後背粘了一大塊的泥,隨著雨水的衝刷,整個人都像是進了泥地裏。
還伴有著惡臭。
“好難聞……”
男人窘迫的低語。
借著路口昏黃的燈,男人注意到,罵他的那個人,竟然片雨不沾,光線下,傾盆的大雨,好像碰到了阻隔的東西,完美的避讓開了那個人。
男人目瞪口呆,世界觀仿佛都被刷新了一波。
這是他所在的平凡的世界嗎?
怎麼有人使用魔法?
警察管不管啊?
媽蛋,不會是鬼吧?
男人後知後覺的想到。
早就凍得沒有知覺的身體又猛的多出一股寒意。
如果那人是鬼,那他還跟不跟?
“你在想什麼?”
何茗湫站在路燈下,饒有興致的看著男人不停變換的臉色。
長得不錯的,應該剛上大學的樣子,清秀俊美,就是腦子看上去不太靈光,兩眼都散發著清澈的愚蠢。
“我,我沒想什麼。”男人身子一抖,生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而慘遭非人的折磨,“就是腿麻了,活動了下。”
說完,男人老老實實的跟在何茗湫屁股後。
露出一個憨然的表情。
何茗湫薄唇彎了下,“你有點可愛。”
男人離得近了,才看見那張昏暗燈光都掩蓋不住的驚豔麵容。
霎時間心亂如麻。
好好看。
就是唇太白了點,要是抹上豔紅的唇彩,活脫脫的一個勾人的妖精。
男人鼻子一熱,鼻血狂流。
他倉皇的用手擦滴落的鼻血,前方傳來青年溫潤的調笑,“還有點虛。”
?
當麵嘲諷一個男人虛?
男人漲紅了臉,“我不虛,你不相信,可以試試。”
何茗湫伸出手舉過頭頂,晃了晃,“不了,我覺得我不會和一個跑到街邊自殺的傻逼做負距離的事。”
紀銘臉成功了,邊擦鼻血邊叫喚,“我不叫傻逼,我叫紀銘。”
“紀銘。”他重複。
“好的,傻逼男。”何茗湫不給麵子的說道。
“……”紀銘。
“不是,你這人長得好,嘴怎麼這麼毒?”紀銘囔囔,“我以後不自殺了,你別叫我傻逼了,太難聽了。”
“嗯。”
紀銘:“……你真高冷。”
“你叫什麼?”
“何茗湫。”
“名字怪好聽的,可惜你的‘茗’跟我不是同一個。”
“嗯。”
“喂喂喂,哥們,你這麼毒舌又這麼高冷,會找不到老婆的。”
“謝謝,我不找老婆,我找老公。”
紀銘:“……”
紀銘被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