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祇言從地上爬起來，一拳栽到溫時禮的身上，“要你管？”
“你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季祇言沒留情，溫時禮踉蹌後退，麵色一白。
作為老師，他的體質真的一般。
但目前隻有他能幫助畫家，他要是跑了，畫家還不知道受到什麼非人對待。
溫時禮拉住拚命咳嗽呼吸的何茗湫，把人護在身後。
“這件事，我管定了。”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季祇言冷眼睨他，隻覺得溫時禮碰過何茗湫的手臂的手格外礙眼。
“你拿什麼管？”
“你覺得你打得過我？”
溫時禮右肩下方疼得厲害，他自知不是季祇言對手。
他沒逞英雄，老實的說，“打不過。”
“打不過還不滾開？”季祇言低啞著說，“別打擾我跟小畫家調情。”
他舔掉唇上的鮮血，眉宇瘋批病態，“我還沒吻夠呢。”
“小畫家那麼甜，真想關著吻一輩子。”
溫時禮深呼吸，“打不過歸打不過，我不會讓你欺負他的。”
季祇言笑了，笑得直不起腰，“你說你，裝什麼爛好人。”
“我閱人無數，還不懂你這種人心思？”
“溫時禮是吧，我看得出來，你跟我是一類人。”
“為了某種目的，甘願不擇手段。”
“你對小畫家一見鍾情了吧？”季祇言嘲弄道：“想在小畫家麵前留下一個正直溫柔的好形象，好追求他，讓他愛上你，對嗎？”
溫時禮偏頭，無害的眼睫垂落，“我聽不懂你的話。”
“你需要冷靜。”
何茗湫抱住溫時禮的手臂，怒視季祇言。
“季祇言，你不要亂說，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壞。”
季祇言目光幽深，燈光下，顯得異常詭譎。
“小畫家，你比我更壞。”
“你逗我，勾我，引誘我，最後卻不想承認我們的關係。”
“我真想知道，你有過多少男人。”
何茗湫委屈含淚，“我不壞，我沒有過男人。”
“親你逗你，是對你有好感。”
“不承認關係，是我沒有安全感的原因，我怕我們關係太快了，你會得到後不珍惜，會拋下我會不要我。”
季祇言不敢置信，“小畫家，你是說，你對我有好感，你喜歡我？”
“愛情的喜歡？”
“嗯……”何茗湫啪嗒啪嗒流著淚，“我注意你很久了，周末的時候，你總會在小鎮的書店看一下午的書。”
“你看多久，我就看你多久。”
“越看越喜歡你。”
“我故意用沒有靈感的借口找你看病，就是找機會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