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得到助理的回複,顧繁原本勝券在握的心重新焦躁起來。
他瞪了眼寧安安:“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寧安安一臉無辜地抬起手,露出被綁住的手腕說:“我都這樣了,還能耍什麼花樣。”
“我的耐心有限。“顧繁抽出一把小刀,威脅地說,“如果到時候喬小柔那邊還沒有消息,你的手指也別想留了,顧蔚然和陸星辰那邊我會各送一份。“
鋒利的小刀映這一抹冰冷的寒芒,寧安安咋舌,暴露了最後的秘密,顧繁到時候如果發瘋,抱的就是一個魚死網破的心態了。
“球球,你幹脆想辦法把他合理敲暈吧,滑倒或者屋頂掉落瓦片砸暈怎麼樣?”寧安安思緒發散,“再繼續拖延下去我還怎麼跑路。”
看到顧繁手裏亮出來的小刀,球球也很為難,寧安安的安全問題是第一。
但是寧安安提出來的辦法簡直讓它更加為難。
“拜托,宿主,你抬頭看看,上麵是天花板,哪裏來的瓦片!”
“啊,瓦片不行的話,那天花板的牆皮呢?”
球球抓狂:“你覺得那個能砸死誰?”
就在一人一球討論怎麼合理的讓顧繁“暈厥”過去,就聽到有什麼被打開響動的聲音。
當然,焦急等消息的顧繁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們一起看向了左邊一角那個布滿灰塵的窗戶,幾乎是同一時間,在紛飛的灰塵裏,顧繁隻來得及看清有人朝自己踢過來。
他急忙後退避開,但還是晚了一些,下意識抵擋的手臂被踢到,從手臂處開始的半邊身體都跟著一麻。
“是你,顧蔚然!”
顧繁被接連的拳腳逼著連連後退,直到撞到靠近角落的牆角,退無可退。
眼見顧蔚然又要朝自己揮拳過來,顧繁握著手裏的刀也開始反抗,他還沒有從之前對顧蔚然一貫的病弱印象裏走出。
“小心。”寧安安本來看顧繁吃癟還很有興趣,但看到他手裏的刀後不由又擔心起來。
赤手空拳的顧蔚然和顧繁比起來,未免太吃虧了。
顧蔚然沒有被顧繁的刀嚇到,他的這位叔叔這些年想必是養尊處優太久了,忘了作為一個顧家人該學的東西。
找準時機,顧蔚然一把握著顧繁拿刀的手腕,力氣大得讓顧繁白了臉,他好像真的太大意了,小瞧了這個從來都看不起的侄子。
“顧蔚然,你之前的種種都是裝的。”顧繁越發肯定,兩個人表麵僵持不下,他卻覺得自己的刀都要拿不穩了。
離刀尖不過幾厘米的顧蔚然麵不改色,他冷冷地道:“你才發現嗎,這麼遲鈍你輸的不冤。”
顧繁幾乎要將牙齒咬出血來,他怒道:“那時候你才多大,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思城府了,我當年就應該先斬草除根才對。”
“後悔是最無用的。”
顧蔚然手上力氣突然加大,猛地一抖震掉了顧繁手裏的刀,接著他膝蓋抬起,腿一彎,將顧繁一腳踢飛了出去。
目睹了一切的寧安安喃喃道:“我去,球球,咱們這是給二爺補太多了嗎?”
球球呆愣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擔心撿著地上木棍繞後,想來個偷襲的寧安安站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手上的木棍被顧蔚然拿走丟開。
一股熟悉的清冷香氣將寧安安包裹,她眨巴著眼埋在顧蔚然懷裏,耳朵靠近胸膛,聽到對方緊密的心跳聲音。
“安安。”
顧蔚然緊緊擁抱著懷裏的人,聲音不似方才的平靜,有種失而複得的激動,看到寧安安平安無恙對他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二爺,別擔心。”寧安安拍了拍顧蔚然,“不是都說了我沒事嗎?”
一說這個顧蔚然更鬱悶了,他委屈道:“你是說那兩個‘安好’嗎?後麵就一句消息都沒有了,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更擔心。”
那也是球球發的呀,寧安安不好甩鍋,主要是麵前這人和隻大貓一樣,黏黏糊糊就要撒嬌。
拜托,這顧繁還沒處理完呢。
深知補刀重要的寧安安趕緊把自己從顧蔚然懷裏拔出來,果不其然,地上的顧繁已經開始掙紮著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