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倩猜測著皇甫決此刻心裏的想法,她知道,皇甫決從前對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忍的,他的身體受不了。
她不想對不起白玉靈。
但她也很心疼皇甫決。
“決少,如果你想……”
劉倩說了這句,蹲到皇甫決膝下,伸手去解他睡袍上的帶子,這一係列動作本是她很熟悉的,她甚至已經開始懷念皇甫決絕好的身材了。
陽台上,已經醒了的白玉靈沒找到皇甫決。
她看到陽台門虛掩著,便來到陽台上,沒有找到皇甫決,就在她不經意的朝下瞥了一眼時,忽然愣住。
劉倩正半跪在皇甫決身前,解他的腰帶。
她猛然轉過身,手拽緊衣服,因緊張胸前不斷起伏著。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他不是說男人和女人的世界裏隻有彼此嗎?就算他憋的難受也不可以碰其他女人啊……
石桌前,皇甫決的睡袍打開了,裏麵是健壯到令人窒息的身材。劉倩以為他默認了,正要進行下一步時,聽見皇甫決冷冷的聲音。
“因為靈兒把你當朋友,我才會待你像朋友一樣坐下來喝喝茶。”
劉倩頓住。
皇甫決冷冷繼續說:“讓開!”
劉倩沒動,皇甫決自己拉好衣衫站起身,進了屋內。劉倩的自尊心有些受挫,就這麼在石凳前呆坐了很久未動。
這時,白玉靈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說或者不是她想的那樣,她鼓足勇氣轉過頭又朝下麵看了一眼,石桌前已經沒了皇甫決的身影,劉倩一個人坐在地上。
她到處找著,沒見到皇甫決的身影。
“找我?”低沉的嗓音,熟悉的懷抱,皇甫決從身後將她擁進懷裏,低迷的在她耳邊問:“什麼時候醒的?”
“我、我……”
白玉靈忽然詞窮,反倒她像個被丈夫抓住正在偷情的女子。
皇甫決的氣嗬在她耳後,“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白玉靈嚇了跳,拚命擺手,“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孩子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她正想開溜,皇甫決拽住她的手腕,沒來由的說:“璽字好嗎?”
“哈?”
“玉雕琢之後成璽,我給兒子取的名字。”
白玉靈喃喃的念:“皇甫璽?很好聽哎。”
“嗯,等滿月的那天,我會讓全天下知道他是我皇甫決的兒子,是將來的人中龍鳳。靈兒,你和兒子都是我這輩子的驕傲。”
有這幾句話,白玉靈哪還有心情去想剛剛那種無聊小事,早就被皇甫決迷得頭暈轉向天花亂墜了。
鐵媚兒去自首了。
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子整體跟個老頑童似的,尤其是跟孫子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鐵媚兒手上有太多人命,她年事不低,進去了肯定是無法活著出來。這件事情傳回蒲家,沒過幾日,蒲銘皓和蒲懷柔回C市了。
蒲銘皓破天荒的打了皇甫決的電話。
中央大廈頂樓餐廳內,四個大人一個孩子坐在桌前,旁邊站著岑忠和幾個保鏢。蒲銘皓不時的看一眼白玉靈懷裏的孩子,皇甫決半句話不說,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決少,你喝茶!”
蒲懷柔急慌慌的起身給皇甫決倒了一杯茶,茶水濺到他雪白的襯衫袖口,他皺了下眉頭,蒲懷柔嚇得更慌了,拿起餐巾紙去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哪知她動作幅度太大,直接將紅酒杯子帶倒,皇甫決趕緊閃身讓開,褲子上還是被潑到不少。
蒲懷柔都快哭了。
皇甫決淡然的拿起紙巾吸幹淨紅酒,白玉靈的大眼睛瞥了蒲家兄妹一眼,“其實你們不用這麼拘謹,大家從前都是朋友。”
蒲銘皓很驚訝皇甫決居然沒有發火。
“行了。”皇甫決放下餐巾紙盒,“我去換件衣服,去監獄。”
他轉身離席,蒲銘皓原本已經做好各種各樣的準備,卻沒想到事情平靜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其實,皇甫他還是把你當朋友的。”白玉靈打破僵局說。
蒲銘皓歎了口氣,“這次回來,我不是想讓他原諒我,畢竟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不能讓時光倒流。”
“這次你們回來所為何事?”
“皓宇集團,我想把我的股份賣給皇甫,以後帶著妹妹移民到國外就再不回來了。”
白玉靈看著蒲銘皓略顯憔悴的神情,心裏感慨萬千。若是沒有鐵媚兒的狠心,或許她早已用方婷的身份嫁到蒲家。然而陰差陽錯,今天的她抱著孩子,跟自己的丈夫一起坐在蒲銘皓麵前,心裏平靜得如一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