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歡點點頭:“當然記得,我還一直納悶是什麼事兒,現在要我辦了?”記得陳堯臣也要自己辦一件事,不過都過了這麼多天,二人倒都不提了。
包清文嘿嘿直笑:“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到時可別忘了啊。”
呂歡看他笑得曖mei,感覺這事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十分的重要!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件事呢?
兩人相視而笑,笑得極其奸詐。
高寵本能地感覺笑聲裏陰謀味道太重,全身不自在,就想迅速逃離。
迎麵小禦貓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呂歡叫道:“小禦貓,你還好吧。”
他的樣子看上去就不好,滿臉困頓,雙目布滿血絲,原本走路輕如靈貓,現在是拖著腿往裏邁,沒好氣道:“有什麼好,老子一回來便承小包大人的命令去抓人去了!”
呂歡一下明白過來,叫道:“小包,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下屬,給的薪祿薄就算了,還要讓人家連夜奔忙,就是騾子晚上還要歇一歇,沒這麼使喚人的!”
包清文歎道:“誰讓他當著差呢,幫你是做私活,公事也不能耽擱了。”
呂歡心裏知道,小禦貓在衙門裏算捕快的頭目,既然開始嚴打,他當然無法休息,唉,幹私活也是因為自己,嚴打也是因為自己,好是心疼啊,叫道:“快坐下喘口氣,昨晚扔下你實在不應該,後來沒遇上什麼事吧?”
小禦貓有些欣然,這小子還算有些情義,搖頭道:“能有什麼事?隻是可惜,那些銀子都被人劫了去,唉,那個槍挑銀車的人著實了得,不知是何等人物!”
呂歡笑嘻嘻指著高寵:“你若想結交倒也不難,就是他!”
小禦貓一怔,遲疑道:“是他?他才多大年紀,便打熬出這般力氣!”
高寵嚷道:“那些銀車算得什麼,要不要我挑給你看看!”
小禦貓還是不信:“我又不是沒有和你比試過,真沒看出來。”
高寵不高興了,撇著嘴道:“那算什麼比試,你上竄下跳,我的槍都沾不著你的邊,要不然你站著那兒,我隨便拿樣什麼都能把你挑飛了。”
包清文對於高寵還是了解的,道:“他的神力我是見識過,柴大人將他收養在家裏,也因為他人小力氣就大,又有意往這方麵的培養,他幾年前就能將老大的碌石挑飛,我家夫人還讚他好力氣呢。”
小禦貓這才信了,恍然大悟:“原來那銀子是被你們劫去了,呂歡,一定是你指使的。”
呂歡一歎:“我隻是想瞞著宋江,對你也沒什麼好瞞的,確實是我指使的,不過,誰知道半路又殺出程咬金來,反將到手的銀子搶了去,鬧得個竹籃大水一場空。”
小禦貓一驚:“這是什麼人,如此了得!”
呂歡揮揮手道:“先不管他們是誰,昨晚後來情況怎樣?”
“還能怎麼樣,他們都驚住了,要追出去,我們這邊一陣猛殺,撿了些便宜,但總歸他們人多,便都撤了回來。不過,我瞅著杭天雷似有些無心戀戰。”
“哦,這又是為什麼?他和宋江結了很大的仇,一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怎麼會無心戀戰?”
小禦貓道:“隻怕和那段情兒有些關係,他雖和宋江打鬥,卻一直往你這邊瞅,段情兒從樹林裏出來後,他的臉色更加不好,好似有些心不在焉,被宋江一刀砍中了胳膊,要不是手下發狠救了回來,差點兒都要死在宋江手裏!呂歡,你和段情兒是假打吧,可能被他看出些什麼來!”
呂歡緊張了,叫道:“什麼假打?你沒看段情兒要殺我嗎?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早被捅了幾個透明窟窿,刀劍無眼,這也能假得了嗎?”
小禦貓當時也被對手纏著,對於他們隻是有些起疑,不敢肯定,笑道:“或許杭天雷是真敵不過宋江。”
呂歡臉色有些不好看,杭天雷和宋江相鬥也不是一回二回,如果杭天雷本事比不行,也不會活到現在。
小禦貓一拍腦袋:“這麼一打茬,差點忘了正事。我抓著一個管用的!”手中鐵鏈一拉,將押著的人拖了過來,“我一回來就帶著一幹人滿城搜查,搜到一處妓院裏,這人在那兒做著****,正好撞見,還未等我問話,他先心虛了,撥腳就跑,那架子分明有些把式功夫的,被我一把擒住,很是敲打了一陣,他便招了,你們猜他是誰?”
大夥兒齊聲問:“是誰?”
小禦貓哈哈大笑:“這事兒也湊巧了,他就是三年前縱火燒客棧中的一個,藏了這麼些年,居然這樣漏了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