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歡有些憋屈,自己學誰不好,學他使狼牙棒,不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棒子,比較一下,感覺還是自己的棒子粗,心裏平衡了些。
這時離趙宅的樓宇已近了,呂歡看到樓前停了一排的車,還有一些人持著兵器站在一旁,戰鬥這麼激烈還護著車,車子上的東西堆得方方正正,雖然用布蓋著,還是有白光從縫隙中透出。
呂歡靈光一閃,大聲叫道:“銀子,車上一定是銀子!兄弟們,銀子就在眼前,加把勁啊!”他心中發熱,原本還擔心趙縱已經把銀子轉移走了,現在看來,趙老兒一定是看前幾天風聲緊不敢有所行動,等風浪平靜了一些才搬銀子,正好被自己遇上了!
他這麼一叫,立馬把大夥兒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段情兒奔得最快,一下到了眼前,她聽出呂歡的聲音,拎著刀咬著牙道:“是你,你、你便知處處與我作對!”心中又恨又惱,一刀劈了過來。
驚得呂歡一閃身,刀貼著鼻子劈了過去,連蒙麵都被刀風刮了下來,心想,她還真夠狠啊,叫道:“我不是想和你作對,是你幫著我的對頭和我作對!”
段情兒剛才是突然發現偷襲者由呂歡帶隊,心中懊惱,手下狠了些,現在有些後悔,一瞪眼讓他閉眼,手中單刀仍然劈了過來,卻和剛才比起來軟了力道。
呂歡還是有些眼力的,心中大喜,她對自己還是有些情意的,連忙舉起大棒去擋格,兩人舞得花團綿簇,但都努力避開對方的要害,倒有些情侶對練的樣子。
幸好在場的人各有各的對手,生命關頭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二人的貓膩,特別是宋江和杭天雷,那是招招毒辣,恨不得一招就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不過,還有幾個人是閑著的,關注著兩人。
其中一個就是柴甘,他目力極佳,看了一會就皺著眉:“不對啊,呂歡破綻百出,那女子明明一刀下去可以砍在他的腰上,為什麼到了刀又轉了向?再看這招,隻要再往前遞一寸就能把呂小子放倒,可惜,可惜!”
一旁的高寵聽得挺不是味兒的,叫道:“柴大人,聽你語氣,怎麼恨不得呂歡馬上落敗了?”
柴甘這才發現自己下意識說錯了話,把臉一板,嚴肅地道:“小子,老夫不是常教訓你對敵時是沒有情麵可講的?”
“可是,可是,呂歡是友不是敵啊。”
“嗯,好像還真是這樣的,不過——,咱們習武之人,首先對於武學要有敬畏之心,像他們那樣兒戲實在不應該,老夫這是對事不對人!”
高寵撇撇嘴,也不和他爭:“兩邊力量差不多,打下去隻能兩敗俱傷,是不是該輪著咱們了?”
柴甘老奸巨滑地嘿嘿一笑:“再等會兒。”他並不是想害呂歡,隻是那一排大車邊上還站著一些人手,他們沒有動,自己出手難免費力些,要講究效益最大化不是。
車邊站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身材玲瓏些,似不懷好意地叫道:“你的情郎正和人打鬥呢,你不去幫幫?”
另一個臉如白玉般的光潔,正定定地望著,聽了這話,臉兒更白了些,咬著嘴唇冷冷道:“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那位咯咯一笑:“真沒關係?大夥兒可都懷疑呢,嗯,既然是這樣,你上去把他殺了,大夥兒的疑心自然去了!”
另一個目光有些遊離,欲進不進的樣子,那位又是一聲尖笑,拉長了聲音悠悠道:“不去也罷,你沒瞧那個女人和他哪裏是打鬥,簡直是在打情罵俏郎情妾意,你上去也似這般手軟,大夥兒隻怕再也不聽你的,嗯嗯,到時看你怎麼交待!”
臉色發白的女子聽了這話,心中暗歎,呂歡,你為何在這兒出現!被那位拿話逼到這種程度,隻好一跺腳,衝了出去!
呂歡和段情兒打得正不亦樂乎,眼光在她身上亂瞄,身材硬是要得,忍不住想到和她歡好的情形,不由淫念亂飛,身上發熱。
段情兒見他的表情就知他在想什麼,心中又羞又怯又惱,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更加放肆了,冷不丁就見有一道黑影奔了過來,拿著劍便照呂歡心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