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更夫冷不丁挨了一記黑拳,大驚,看著眼麵這男人****得如剛出生的耗子,又是一驚,男人居然還剝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驚得牙關打顫:“大、大爺,俺、俺隻是打更的,不、不是戲院子裏伶角啊,沒、沒做過這個,隻、隻怕吃不消啊!”
呂歡那裏跟他廢話,剝了衣裳往自己身上剝,嗯,暖和了些,隻是這衣服怎麼一股子酸臭味,皺著眉道:“我說,你這衣服幾天沒洗了?”
更夫抱著身子,用燈籠擋著下身,顫歪歪道:“回、回大爺的話,自打開春隻發了這一件衣裳兒,俺天天要打更,沒得空兒洗啊,俺、俺身上也二三年沒洗了,侍、侍候不了大爺!”
呂歡心想,官府也真是的,打更的製服也不多發幾套,經濟危機沒有到這種地步吧,轉身就走。
更夫長出一口氣,這位大爺隻脫衣不劫色啊,可是轉眼又有些不憤,自己長得就那麼差嗎?這麼一抬眼,大爺又奔了過來,嚇得他一下蹲在了地上。
呂歡打了一個響指:“喂,問你一件事!”
“什、什麼事?”
“八王府怎麼走?”
更夫這麼徹底放下心來,連忙指點著方向,這就對了嘛,要禍害也去禍害那些當官的!
八王府處於鬧市區,位置極好找,呂歡仔細地記下,不再理他,往前飛奔。
方向雖然好找,但原來離這兒極遠,直奔了小半夜,才在天亮之前走到了八王府前,八王府守門的看他一身更夫打扮,天又黑根本沒認出來,不讓他進去。
呂歡相當憋屈,大吵了起來,八王府豈容得一個更夫在門口大吵,七八個把門的拿著大棒子來趕,幸好此時,小禦貓走了出來,一眼認了出來:“呂歡,你怎麼成這個樣子?”
呂歡氣不打一處來:“有你這樣做保鏢的,扔下老子自己溜回來了,老子差點回不來了!”
小禦貓眨著眼睛:“這是從何處說,是你不讓我們跟著的啊。”
呂歡老臉一紅:“說不讓你們跟著就不跟著啊,你沒看那些專業保鏢,不讓跟著死活也要變著法兒跟上,一點都不盡職!”
小禦貓滋著牙縫怪笑一聲:“以為我看不出來啊,那馬車裏明明就隻有一名女子,嘿,嘿,你去男歡女愛,老子還在一邊看著啊。”
還不等呂歡惱羞成怒,他又搶著道:“好了,八王他們半夜見你還沒回來,這不又讓我出來來找你,還不快進去。”
呂歡隻好走入府中,老八王爺、包清文都雙眼通紅地在正廳裏坐著,一見他進來。八王爺先叫了起來:“好你個小子,讓本王等你一晚!”
呂歡嘿嘿笑著:“那個,反正你年紀大也睡不著,讓你等著也正好打發時間。”
八王爺哼了一聲:“若不是聽說你把兩個小雜種打了一頓,本王有這個心情等你!”小禦貓幾人回來自然都把經過說了一遍,聽得老王爺興奮不已,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霸道的主,而蔡嫋和高旦是京城裏人見人怕的惡少,他雖然討厭,顧著身份想要教訓都不好意思出手,聽得呂歡暴揍他們一頓,恨不得自己也在場,那個,不好親自動手,在現場看看總成吧。
呂歡哈哈一笑:“你也說那兩個是小雜種啊,看來老子是揍對了,哼哼,居然敢惹我!”
包清文也興奮道:“這口氣出得好啊,他們兩個弄得京城雞飛狗跳,不知有多少苦主找到衙門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呂歡一瞪眼:“怎麼沒用,是你沒用吧,他們幹了不知多少壞事,你還視而不見,玩忽職守啊。”
包清文肥臉一紅:“怎麼不管了,我捉了他們好幾次了,還不是被他們老子保了回去,唉,隻能拿他們手下出出氣,雖然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做起來很不容易啊!”
呂歡嘿嘿直笑:“說來,還是你膽子不夠啊。”
包清文麵子掛不住了,嚷道:“誰像你似的,京城裏第一波皮,我看你的膽是長橫了,居然連他們都敢揍!”
“誰讓他們先惹上老子,老子沒找他們生事就算是客氣了!”
八王爺笑道:“也虧你做得出來,居然讓他們寫供詞,嗬嗬,你以為有供詞就不怕了?若給他們老子知道了,更加要置你於死地!嗬嗬,快拿出來,本王還想看看他們寫了什麼。”
呂歡叫道:“老子怕什麼,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老子隻是一光棍,大不了一拍兩散,老子把他們的光榮事跡貼得到處都是,然後拍屁股走了,天下之大,老子還沒有地方去?”說著往懷裏一掏,臉色大變。
八王爺二人齊聲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