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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歡這才知道蔡京被自己氣得躺倒在床上了,心中大爽,哈哈笑了起來:“那老頭不經氣,這樣就躺倒了?果然是年紀大了!”他性子開放,張口就來,說出口才覺得不妥,眼前這位好歹也是蔡京的兒子不是。
蔡攸臉色不變,正要說話,屋裏頭的一個丫環走了出來,道:“呂先生,皇上叫你呢。”
呂歡在王府裏呆了這幾日,上下對他都熟了,點點頭道:“我這就進去。”然後聳聳肩,“小包,你要不要進去?”心想小包不是一心想和皇帝拉好關係,這也算是幫他創造機會,兄弟嘛。
包清文一縮腦袋:“皇上沒喚我,我可不敢。”他比不上蔡氏父子和趙佶關係那麼鐵。
楊排風看不得這幅縮頭縮腦的樣子,叫道:“你有什麼不敢的!”對著他狠狠地踢了一腳,小包一聲慘叫,竄了進去。
蔡攸笑了笑,也往裏走,以他和趙佶的親密程度,自然可以這樣做,而且讓呂歡和趙佶單獨相處,他也不放心,爭寵嘛,和女人間爭風吃醋差不了多少。
倒是呂歡最後一個走進去,看到趙佶和八王爺隻穿著袒胸的薄紗,站在池子邊一個小屋前,小屋門開著,熱氣往外冒,心中明白是怎麼回事,嘿嘿一聲怪笑。
趙佶望了望裏頭,揮手道:“呂歡,這又是你弄出來的名堂?聽王叔說,在裏麵休息片刻全身舒泰?”
呂歡穩穩地點頭:“皇上試過就知道。”
八王爺笑道:“這小子見本王年紀大了,時感困頓,就做了這間屋子,叫什麼拿來著,本王試了幾次,精神頭果然好了許多。”
呂歡道:“桑拿,八王爺,您老是記不住名兒。”
趙佶看著裏麵,一張木榻似的東西,邊上還有一個方形的炭爐,一個丫環拿著勺往上麵澆水,頓時白氣騰騰,又是新鮮又是遲疑:“果有如此功效?”對於他來說這個實在新鮮,而且頭一次見著,感覺裏麵又熱又悶,不由問了出來。
呂歡道:“功效不是一般的好。”三下五除二把衣裳脫了,腰裏隻圍著一條圍巾,首先走了進去。
這屋子是他前兩日幫八王爺弄的,在人家家裏白吃白住,總要有所孝敬不是,呂歡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很講禮數的人,沒想到八王爺現在拿來給皇上用,看來他是為自己著想,希望自己伴上皇上這個大靠山啊,嗯,必須好好表現表現。
趙佶一向喜好玩樂,又最好新奇之物,不再遲疑,跟了進去。
趙佶隻覺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全身立時熱將起來,呼吸也隨之一滯,他喜歡玩樂不假,但貪生怕死,就想退回去。
呂歡連忙叫道:“皇上,這隻是起初的感覺,一會兒就沒事了。”
說話間,趙佶隻覺得全身一鬆,隨著熱力,一身的汗淌了出來,全身跟著一輕,剛才的難受勁隨之消失不見,哈哈一笑:“果然有趣!”就坐在了木榻上,感覺汗流得越多,身上越輕快舒服,精神也跟著好起來,反而嫌不夠熱,嚷道,“再澆些水兒!”
丫環連澆了幾勺水,白氣一下將滿個屋子彌漫。
趙佶舒服得張開四肢,笑道:“果然舒服!”
呂歡笑道:“要將門兒關上,熱氣跑不了就更舒服了。”
趙佶一揮手:“屋外的眾卿家若不進來,便將門關上。”
包清文和蔡攸心裏癢不行,巴不得這麼一聲,飛快地脫衣奔了進來。包清文全身的肥肉被熱氣一燙,叫了起來:“哎喲,這般的熱!”
趙佶忘了剛才自己也是這樣,笑道:“包卿肥胖了些,連這點兒痛楚都經受不住!”舒服得忍不住開起玩笑來。
蔡攸一直在不哼聲地忍著,隻一會兒,也叫了起來:“奇了,剛才隻覺氣息不暢,周身灸熱,等汗一發,整個身子都輕了。”
趙佶哈哈笑道:“今日,咱們君臣也算是袒胸相待。”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從皇上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不容易啊,包清文和蔡攸撲通跪在了地板上,咣咣地嗑頭:“臣肝腦塗地,難報君恩!”
兩人幾乎赤身裸體,跪在地下嗑頭,像兩個小醜,滑稽的不行,趙佶也覺有趣,仰麵大笑:“卻弄這些俗禮,快些起來罷!”
包清文感覺趙佶此時說話比平時隨意了許多,大著膽子爬起來,道:“若不是皇上,微臣也得不著這般享受。”
趙佶一指呂歡:“這是他整出的名堂,這屋子看似簡單,卻有如此玄妙,你是如何想到的?”
呂歡嘿嘿笑著:“我腦子裏總有冒出些古怪的東西來,是怎麼想到的,我也不知道啊。”
趙佶頭一次認真地望著呂歡,若有所思:“難道真如陳堯臣所言,你有通天之術卻不自知?”
呂歡嘻嘻一笑:“我也不知道。我發現皇上您人很好,對新鮮事物接受的又快,這叫什麼來著,哦,是勇於開拓,不墨守成規,難怪大宋在您的治理下氣象一新,今後我想著什麼新鮮的玩意兒頭一個獻上,您可不要不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