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說謝謝兩個字,以後誰謝誰還都不一定呢。”鴨子扯著嗓子大聲嗷嗷道。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的名字,把我的名字寫到我的墓碑上,我叫陳思拉。”我說。
“哈哈,陳思拉?死啦?死啦?這名字有意思,起得怪有學問,死啦,誰給你起得名字。”二狗說。
“算命的,我剛出生那會我爹找了個算命先生給我算了算,後來那算命先生說我陽氣太重,起個名字越晦氣越好,我爹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什麼晦氣的名字,最後算命先生給我起了這個名字——陳思拉。斜音,沉死啦!”我把我爹僅告訴我名字的來曆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不過我想這應該是真的,天底下沒有一個父母願意給自己的孩子起這種破名字。
“有意思,回頭仗打完了我也去當算命先生,把他們的名字全起成什麼死啦,哭啦,完啦,煩啦什麼的。我叫王建國,別號鴨子,都給我記好了。”鴨子說。
“我說鴨子,這國都快被小日本給滅了,你爹可真有能耐,能給你起這個名字,別告訴我也是算命先生起的。哈哈!”閻王嘲諷鴨子道。
“滾,滾,滾,別讓我看見你,一副欠扁的樣子。”鴨子說。
“我叫張狗,別號憨子。”憨子說。
“您長得也不像狗啊?起個名字幹嘛叫狗啊?”我說。
“去你的大爺的,死啦,誰告訴你非得長得像狗才能起個名字叫狗啊?我爹那是崇拜張飛爺爺,想讓我當張飛爺爺的狗,隨時保護著他,所以就叫我張狗!”憨子說。
一群人被憨子名字的來曆給搞笑了,他的家人以及他都是從來就沒讀過書,更別說什麼文化了,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是什麼場合,在葬禮上能笑得出來的,恐怕也隻有我們幾個了。
此刻我已和他們打鬧成了一堆,我們已經不分你我,肩並著肩往回走……
‘嘟,嘟,嘟……’集合的哨子在不停的想起,這是那個中尉又在催他們去廣場集合,不知道這次是什麼大事。我們恰好路過此處,我也被中尉叫了過去,真正的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中尉手裏還拿著一把衝鋒槍,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那不是國產的。
“中尉,今天有什麼屁啊?趕緊放了,小太爺我還是個傷員呢!”我自打瞧見那個中尉就很不順眼,很想上去狠狠的鄒他一番,但我有傷在身,去了也是挨打,就算我好了,沒傷了,也不一定能打的過,看著他那充滿全身的肌肉群,我心裏就害怕。說這話的時候,我是完全沒有經過思考,沒有想會有什麼後果。
“你小子是不是想嚐一下本大爺的拳頭?給老子出來!”中尉對著我發怒道。
雖然我很怕他,但作為一個爺們,中國爺們,我還是選擇了站出來,成功不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敢不敢站出來,敢不敢放開手腳去幹一場。
“嚷嚷什麼呢?我讓個你們來吵架呢?”隊伍後麵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看起來像是個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