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和秋千好奇地問:“怎麼講?”
袁仙道:“那天之戰,正是:
紅梅暮雪,冷玉炎光,
赤霞彙聚,暗影荒惶,
暖陽離落,白月銀芳,
星貫東西,刺破玄黃。
武擎派、血刀門和九黎寨的高手,還有被蚩尤時嬌控製的各派掌門、長老無一人是火千雪一合之敵,觸之即敗,觸之即潰,群雄圍攻一個反遭團滅。是時槍氣縱橫如凜冽寒風,槍影漫漫似九天怒雪撲落大地,槍尖盛豔恰若紅梅綻放,萬朵梅花覆蓋蒼山雪峰之巔。大戰持續一夜一天,火千雪最後一槍把蚩尤時嬌釘在火王嶺山門石,剛好又是夕陽落下,白月東升,武林驚呼覆滅一股絕強勢力竟然隻需一人一槍一夜一日而已。”
“這麼猛!”秋千道,“真牛呀!”
“第二次呢?”鳥人問,“火千雪二次出手又是因為何事?”
袁仙說道:“二次出手是因木白龍和蚩尤時嬌之子重建武擎派引起。武擎派二次敗落後,木白龍和蚩尤時嬌選擇隱居,某年其子木懷信趁父母閉關,偷偷溜出隱居之地,進入江湖闖蕩,惹下一番不小的風雨。木懷信乃仁德之輩,欲重建武擎派,彌補其父母、祖父曾給武林帶去的災難,但那時金木水火土五派聯盟勢大,生恐木懷信是給木白龍夫妻重出江湖做準備,於是慫恿整個江湖圍攻劣跡斑斑的武擎派。”
“哇,整個江湖圍攻一家!”秋千道,“活該,誰叫武擎派幹了那麼多惡事。”
袁仙說:“也不知木懷信是如何結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火千雪,總之群雄圍攻武擎派當日,許久不在江湖露麵的火千雪出現,仍舊是夕陽西下,一人一槍,仍舊是挺拔俊朗,幾十年的風雨未能改變其分毫容顏,還是二三十歲樣子。”
“然後呢?”鳥人問,“他又一個人挑翻了所有人。”
袁仙說:“嗯,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江湖,全勝,而且無傷!”
“這麼厲害?”秋千道,“一個打一群,火千雪能做到無傷?”
“不是火千雪無傷,是群雄無傷!”說到這裏,袁仙的眼睛裏突然迸發出濃烈的崇敬光芒,“當時戰鬥當真是:
千山暮雪,炎落洪荒,
寒風暖色,素衣銀裳,
紛紛輕語,盛梅紅芳,
離落末華,乾坤鋒芒。
那天的戰鬥比火王嶺之戰還要夢幻,漫天都是槍影,漫天都是柔和光輝,就好像燦爛的夕陽把紛紛落下的白雪染紅一樣,落雪立時將群雄的廝殺聲蓋住,崩山碎石的殺戮氣息頃刻間消散,瞬間將一方區域化為一片寂靜安靜寧靜卻不含任何絕望、恐懼的祥和處,無論是武林泰鬥,還是江湖豪俠,那一天全都震驚地看著夕陽下的火千雪,一句話也說不出,現場一片沉默——‘千山暮雪’的稱號便是在那天獲得。火千雪以難以想象的精準槍氣封住所有高手的主要經脈,雖然使眾人失去戰鬥力,卻沒有一人死亡,連個受傷的人都沒有,幾乎做到了大高手玄元子曾經的壯舉。”差距在於火千雪自己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鳥人和秋千驚道,“確實奇幻呀!好一個火千雪!真不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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