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舅,大國舅,是小的騙你,所有事都是假的……二國舅沒有胡作非為,全是小的故意陷害他,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演戲……那些孩子是我用夏令營的理由,從少年宮請來的,每人一天五十……那些民夫和女子都是附近大學生,一人每天一百,有實習證明……呂洞賓他們是我的同謀,我們早前便認識……對不起,大國舅,都是我的錯,我為了敗壞二國舅的名聲,導演了這一路的事件,都是我的錯,你千萬別誤會二國舅呀……”
曹景休醒來後,“大悟”立刻開始顛倒黑白,大聲訴說自己的罪過,盡全力洗白曹景植,把所有事情都說成假的,跪在大國舅麵前高聲哭泣,看起來很真誠,不似胡說。不過大國舅沒有完全認可“大悟”的話,半信半疑的他非說要見一見其他人,然而曹景植卻告知,其他幾個人已經畏罪逃走,隻有這個和尚。
大悟,也就是鳥人說道:“大國舅,你就信了小弟吧,小弟沒騙你。”
“你……?”曹景休略有疑惑,按理說他是該相信“大悟”,畢竟最初就是這個和尚拉他上路,方才看到弟弟的惡行,應該不至於有錯,但,“總覺得哪不對勁呢。”大國舅端詳“大悟”好一會兒,問道:“是不是有人嚴刑逼供,逼你認錯?”
“哪能?”鳥人撩開衣服,亮出自己的胸膛,“你看,一點傷勢都沒有,才沒有嚴刑逼供呢。”根本不用威逼,利誘就可以,這家夥骨頭軟著呢。
“好像是的。”曹景休確實沒有在和尚身上找到傷口,隻能暫時相信他,“難道都是我誤會了?”
“當然!”二國舅說道,“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我從小就乖巧,哪能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都是外人嫉妒咱曹家興盛,故意找人壞咱家的名聲。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是嗎?”曹景休還是不能徹底相信這段時間他經曆的一切都是作假,隻能在心裏暗暗做下決定,要自己查個清楚。
二國舅很清楚自己大哥的性格,猜到他不可能輕易作罷,於是在隨後的幾天派出不少人,抓來不少所謂“敗壞曹家”名聲的犯人,讓他們當著曹景休的麵承認錯誤,之後再假裝不追究,大方放走眾人——這些人全是二國舅雇人假扮的,而出主意的人乃是“狐仙”。可是曹景休仍舊質疑此事,非說要見呂洞賓等人才行,認為隻有不畏強權的呂洞賓才等人不撒謊。逼得曹景植沒轍了,隻能將身上俱是刑罰傷勢的“六仙”抓出來審問,主審是“狐仙”,曹景休、曹景植在一邊的簾幕後旁聽。
“咳咳……”大堂上,秋千假模假式咳嗽一聲,質問呂洞賓等人,“你等幾人且聽好,我問你們什麼,你們答什麼,不可胡言亂語……咳咳,我問你們,你等彼此是不是早就相識,屬於一個叫‘八仙’的團夥?你們是不是提前就認識‘大悟’,與他是好友?”
“認識。”呂洞賓等人實話實說,“認識好多年了,我們就是‘八仙’,但還沒湊齊。”說著,純陽子等人一塊看向簾幕後,笑而不語。“那‘大悟’是我們的好友,相交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