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國舅(2 / 2)

鳥人湊上去,笑道:“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曹景休道,“令牌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偽造的。況且即便是真的,也有情可原。凡世間的道觀佛廟為保人族安全,避免凡人受蠱惑,常把妖怪說成邪惡魔頭,我弟弟說不定是受此影響,以除魔衛道的樸素心意下令圍殺妖怪——有錯,但可以理解。”

“哎呀,嘴夠硬呀!”秋千說道,“照你這麼說,他們做得對?”

“當然不對。”曹景休說,“我遊覽三山五嶽四海八江,見過的妖怪不少,有好有壞,曾受其所害,也曾受到過恩惠、拯救,自然不能把妖怪們一概而論。他們做得不對,可……”

“可什麼?”鳥人道,“說到底還是偏袒自己弟弟吧?”

“是。”曹景休點點頭,“我終究是景植的兄長,他是我的親人,我更願意相信他不是惡人,除非還有其他惡行。”

“有!”秋千說,“我還不妨告訴你,你弟弟的惡行數不勝數,罄竹難書,管夠管飽,一定叫你眼花繚亂,就怕你到時候還是不認賬,還是偏袒弟弟。”

“放心。”曹景休說,“隻要有真憑實據,在下豈敢執迷不悟。”

得了曹國舅的這一句話,鳥人和秋千不再糾纏他,施法鎖住幾個和尚道士,押他們去東京與曹景植當麵對峙。而櫻桃嘛,她自然非要跟在曹景休身邊,哭唧唧地看著幹爹,眼淚沒完沒了往下落,任憑曹國舅如何說“無需在意”也沒用。

眾人邁步上路,趕赴東京,走了十幾日,偶然遇到一隊兵丁押送兩輛囚車,每輛囚車裏有一位囚犯,一個是瘸子,一個是老人。曹景休有些好奇囚車所押之人,但也沒有過問,然而被他們抓住的和尚道士卻突然高喊,向兵丁求救,言稱他們是曹國舅的手下。那幾個同樣是曹國舅手下的兵丁二話不說,立馬圍上來,手執刀槍棍棒抓人,然後……

“拉車!”鳥人和秋千施法將搶來的兩輛囚車清理幹淨,翻身坐到其中一輛,叫“俘虜們”趕緊拉,同時不忘嘲諷曹景休,“曹先生呀,你弟弟太不是東西,連殘疾人和老人家都欺負,真混蛋!”

按照兵丁說法,那瘸子是個遠近聞名的郎中,那老者則是個靈驗的算卦先生,曹景植抓他們回去是為了給皇後調理身體和推算前程。麵對這種抓現行的證據,曹景休再難給弟弟辯解,羞愧難當,“哎呀!弟弟呀弟弟,怎麼能如此可惡?!兄長我也懂推卜之術和療愈之法,何必抓人呀!”

“哎哎哎!這不是重點吧?!”鳥人說道,“哪怕為其他理由也不該強行擄走殘疾人和老人家吧?”

“是是是……是我說錯了。”曹景休趕忙道歉,“我弟弟太可惡了,回去後定要好好教訓他。”

“嘿嘿,就這?”秋千說道,“這算什麼‘可惡’呀?可惡的事還在後頭呢。曹國舅,你很快就會知道‘曹國舅’是何等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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