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貫穿整幅畫,看來當年也經曆過幾近毀滅的傷害,現在修複了,也還是無法恢複如初。
唐雅芊想,或許孟曉姐姐和楊易的婚姻就是如此,旁人羨慕不已,唯有傷害自己心裏最清楚。
她坐回去,看著照片裏的孟曉姐姐,她應該就是文學作品裏的白月光了,卻從來不幹那些吊著男人的缺德事。
孟訓雖然心裏裝著她,可是她一直督促孟訓要知道作為丈夫的責任,要對唐雅芊好,不要讓唐雅芊嚐到孟曉姐姐以前在楊易這裏受到的苦。
並且她絕不攪和在她和孟訓的婚姻裏,孟訓不在,照顧她最多的就是孟曉姐姐,唐雅芊真心希望孟曉姐姐能夠幸福。
楊易從外麵進來,將外套脫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道:“不好意思,臨時有個朋友從南非回來,我們許久沒見和他多說了兩句話,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姐夫,我也是沒事,臨時起義跑來麻煩你。”唐雅芊沒放在心上,他忙是天經地義的事。
等楊易進休息室裏洗了把臉,把領帶也解開了,人也就沒了在工作時的嚴肅,坐回在唐雅芊旁邊的會客沙發上。
唐雅芊才把雲姍姍的照片翻出來,很簡潔的說了雲姍姍的問題。
“她說她是我侄女兒?她沒說她父母叫什麼名字?”楊易聽見這個故事很意外,道:“我外婆家裏人早沒了,我媽是獨生女,我爸這邊的親戚也就那麼兩個,我哪裏來的侄女兒?”
唐雅芊也不知道:“她很肯定的說你是她叔叔,而且一開始開課典禮的時候,她還和你說過話,這一次進修同學們都說她是你侄女兒,之前有個女孩兒靠她想接近你,但是莫名其妙退學了以後,她就收斂了許多,這件事我就一直沒告訴你。”
誰想到,今天雲姍姍又猖狂上了。
被她這麼一提,楊易才想起來,當時是有個女孩兒和他說話來著,但他也記不清了。
站起來,拿起手機給學校打了電話。
“喂,是我……麻煩要一下,我這邊需要一個叫雲姍姍的女孩兒的資料,對……還有,辦一個畫展……對……謝謝。”楊易三兩句交代了他要做的事。
雲姍姍的資料,開一個結課畫展,就這麼簡單。
掛了電話,楊易才坐回來:“學校那邊會把她的資料發送過來,等會兒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雅芊剛剛還說了雲姍姍和她的小團體的事,楊易想了一下,道:“等會兒你把那幾個人的名字告訴我,這件事我來解決,就不要麻煩孟訓知道了。”
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還不至於驚動孟訓,否則又要孟曉知道,繞一大圈太麻煩了。
這大概就是“天涼王破”的含蓄版,總而言之雲姍姍的事被楊易一句話解決了。
霸總威武,霸氣。
這件事說完,唐雅芊才想到自己今天來的主要意圖,不太好意思的說:“還有……姐夫,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她思量著怎麼開口,楊易卻明白她,點點頭:“你直接說,我能幫你,肯定會幫。”
五年的親戚,兩個人因為孟猛關係比普通的姻親關係親近一些,彼此都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為人,楊易一定會不留餘力的幫助她,唐雅芊也不是個會提過分要求的人。
有他這句話,唐雅芊也放心了很多,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那份設計稿,遞給楊易說道:“這是我那天從設計部帶走的設計稿,原稿比這一份精致漂亮很多,我當時一眼就看上了它。”
畫的和自己那個醜戒指是一個類型是一回事,畫本身很精彩又是另一回事。
楊易看了看畫稿,表示他知道這件事,問:“怎麼了?哪裏不滿意?需要改動?”
他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最後一天交稿日,為什麼她的設計稿沒交上去?
有缺陷嗎?
“不是的,我沒有用這一份設計稿,我用了我自己的設計稿。”唐雅芊生怕楊易又要叫設計部上來幹活,立刻解釋道:“我自己知道我的水平,不是設計稿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楊易不說話,等她繼續說。
唐雅芊提起她此生最大的勇氣,對楊易說道:“姐夫,我想和你合作,做一筆生意。”
這倒是新奇的一件事,一直專心致力於照顧家庭的唐雅芊,竟然想和他做生意,楊易升起一股好奇心,等著她繼續說。
“是這樣的,我還記得那些被層層選拔上去的設計稿,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生意法則,那些設計稿有一些很優秀,但是卻無緣登上舞台,我覺得確實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