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魔?(2 / 2)

在紫月控製被吸收的能量爆炸時,對死神之吻的控製不可避免的減弱了,沒想到劍中的冤魂惡靈敏銳的察覺到禁錮減弱,於是趁機想要反噬,比之前更加瘋狂、不要命的衝撞著禁錮,而他們灰飛煙滅前的怨毒、執念,都化為了種種負麵能量堆積在紫月心中,所謂的反噬也就是攻擊和負麵能量的統稱,而從魂祭開始,其實使用者就一直在承受著反噬的痛苦。

突然加劇的反噬,讓本來就開始衰弱的紫月,陷入了窘境,隻能全力控製體內的能量和受創的魂去壓製反噬,所以對於赤蛇的話,她就算聽到了,也無力做到,此刻就算她想要結束魂祭,那些看到希望的冤魂惡靈也不會同意的。

看到紫月沒有反應,赤蛇還以為紫月不聽勸告,吃驚於紫月的無動於衷,失望於紫月的不擇手段,絕望於紫月的執迷不悟,在認清了這些事實後,曾經困擾她的所有猶豫掙紮統統不見,絕望之後,也就無所謂失望,放開了所有執念,也就沒有了憎恨,悲憫的看著紫月,仿佛已經預見了她悲慘的結局,失望而無奈的感歎,“難道你就不怕墮入魔道,遭到神罰嗎?”

好不容易將那反噬的力量壓製下去,正好聽到赤蛇的這句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魔道?神罰?”冷笑著重複了一遍,斜睨了一眼上方廣袤的虛空,目光中有不屑而狂妄的光芒,這一刻的紫月,有種說不出的魅力,有著神的神聖和魔的邪魅,令人目眩神迷。

不過當收回視線時,所有的桀驁邪狂都消失了,恢複了一貫的清冷,目光迷離的望著麵前盛開的月蓮,聲音空靈,“為了我守護的一切,成神或成魔又有何區別?”一邊說一邊從光柱中撿起了一塊紫月的碎片,舉到赤蛇麵前,“現在輪到你來選擇,是臣服,還是死?”

“為了我守護的一切,成神或成魔又有何區別?”赤蛇知道她並不是在問自己,可是這樣的問題用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問出來,顯然那個答案很早就已經在她心裏了,而且沒有一絲猶豫和懷疑,這個答案究竟需要多麼大的覺悟和決心才能確定?

在她的認知裏,人類都是自私卑鄙的,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暗算、借刀殺人、互相殘殺…任何卑鄙無恥的手段都可以使用,“真的有人可以擁有這麼堅定的信念,這麼純粹的執著,這麼真摯的感情?”震撼於那個不需要答案的問題,沉浸在認知被動搖的迷茫中,她並沒有聽到紫月後麵的問話。

體內反噬的力量還在不斷積累,紫月已經漸漸感到魂力不止,剛才的反噬,差一點就無法壓製,要不是及時握住了月光的碎片,恐怕她此刻已經被反噬的力量控製,陷入無意識狀態了,不過那一番強力壓製,也讓她疲憊不堪了,如果再不結束戰鬥,那麼那些被暫時壓製的怨靈們察覺到她的虛弱再次反噬的話,她就無法壓製了。

“假如你不願臣服,我會讓你死的有尊嚴。”沒有時間再拖延,看到赤蛇臉上神情變幻莫測,目光閃爍不定,紫月隻當她在尊嚴與自由之間猶豫,臣服意味著失去自由,不臣服意味著失去尊嚴,成為一件沒有意識的魂靈器。

神色一直變幻不定的赤蛇,很快平靜下來,沒有表情的表情,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緩慢的看向紫月,眼神高深莫測,難以捉摸。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赤蛇弓身飛彈,化作一道紅光射向紫月。

“被她發現了嗎?”紫月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條件反射的握緊了手中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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