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良轉身走到胡靜嫻麵前,靜靜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想讓她下跪跟你道歉?”
胡靜嫻兩眼一瞪,滿臉盛氣淩人。
“這是我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何況她剛才還弄疼我的手,你看看。”
她還把那隻被捏得通紅的手腕湊到肖楚良麵前,委屈巴巴的樣子。
肖楚良嫌棄地將她的手推到一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她是我妻子,誰敢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誰敢對她動手,我絕對不手軟,就算你也不例外!”
落姨又驚又怕,低下頭不敢看眼前這一切。
胡靜嫻沒見過肖楚良如此嚴厲和凶狠,剛才的囂張氣焰早就敗得一絲不剩。
就連王書諾也被驚呆了,心裏暗忖:他還是那個溫文爾雅、低調隱忍的肖楚良嗎?
“妮娜,幫太太和我收拾東西,我們去酒店。”
然後他又對阿卡說:“給大王宮酒店總經理打電話,訂一間總統套房,要最好的那一間。”
妮娜和阿卡說了一聲“是”就走出去。
肖楚良再次走到王書諾身邊,溫和地說:“我們走。”
諾諾拉住肖楚良和王書諾,眼淚汪汪充滿哀求,“我也要跟你們走,我不想呆在這裏,我害怕。”
說完,還看了一眼怒氣衝衝的胡靜嫻,滿眼的恐懼。
肖楚良蹲下身,輕輕幫她擦掉眼淚,“好,我們一起走,記得拿上你的行李。”
諾諾這才破涕而笑。
肖楚良一手扶著王書諾,一手拉著諾諾,三人走出房間。
胡靜嫻對著他們的背影喊道:“肖楚良,你決定要離開我們胡家了嗎?”
肖楚良隻是微微側頭,冷冷地回答:“我本來就不是你們胡家人,離開很正常。”
胡靜嫻氣得胸口急促起伏,“你想清楚了,你離開我們胡家,你屁都不是,財富、地位和榮譽統統都沒有,你會變得一無所有!”
肖楚良感受到了一種屈辱,如刀劍般的眼神射向胡靜嫻。
“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東西?”
胡靜嫻一下子啞火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阿良哥,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
“她不是這個女人,她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
肖楚良看著王書諾,語氣忽然變得十分溫柔而深情,“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那些虛無縹緲的身外之物。”
王書諾被突如其來的“表白”搞得有些眩暈,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心裏冒出不同的聲音:肖楚良,別戀愛腦呀,身外之物也得要不是?
胡靜嫻見硬的不行,趕緊換了一副傷心難過的麵孔,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阿良哥,難道你忘了爺爺臨終前的囑托,你要照顧我們母女倆一輩子的,你現在好了,變成正常男人了,我們趕緊結婚,這樣你就是胡家產業合法繼承人了。”
“結婚?”
王書諾露出驚訝的表情,有些惡趣味地看著肖楚良。
肖楚良被她盯得心裏發毛,臉色一變,趕緊辯解道:“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胡爺爺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答應。”
王書諾白了他一眼,然後笑著對胡靜嫻說:“這個男人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手上搶走。哦對了,我還想告訴你,就算他窮得叮當響,我也有本事養他,你就不用替我們操心了。”
肖楚良低頭淺笑,扶著她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