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這樣就跟我們天天在一起一樣了。”
張昊憨憨的笑笑,高興的向宋小美看去,奇怪了,今天小美的眼睛怎麼總是這麼亮呀?
回宿舍的路上,宋小美使勁得抱著張昊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張昊想,可是哪裏不對呢,張昊又不清楚了,“可能是我要回老家一周,小美舍不得吧,張昊又這樣想。
回到張昊的宿舍,顯得宋小美顯得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總是這樣,好多的事情她怕讓張昊傷心,不到最後一刻不得不說的時候,她總是自己孤獨的承擔著一切。張昊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情想說,可是,他也知道,宋小美是倔強的女孩,這也是他愛她的原因吧?“到該說的時候她會說的”,張昊想。
也是因為宋小美總是習慣獨自承擔一切,自己處理一切,而張昊也習慣了她的大女子主義,讓這個故事的過程總是充滿了傷感。
最後,宋小美說,“明天我起的好的話,我去送你。”
“嗬嗬,不用,我自己就行,又沒有多少行李,再說,回老家就一周,拿那麼多東西怪沉的。”
宋小美沉默了一下,說:“好吧,那明天看情況吧,喏,這是給你爸媽買的鈣片,我給我爸媽也買了兩瓶。”
“哦,好啊!喲,小美知道孝敬公婆了!嗬嗬”
“別貧了!”小美尷尬的說。
天亮了,張昊起床收拾好行李準備走了,看了看小美,還在沉沉的睡著,他輕輕的推了推小美,“小美,我走了啊?”
“哦,好,昨天睡晚了,實在是困的不行,那你路上自己小心!我就不去了送你了。”
“嗬嗬,放心吧!”
後來的日子,張昊常想,對於小美來說,那是個多麼難熬的不眠之夜呀!離開自己愛的人,那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和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呀,可她是個普通的女孩,普通到自卑的女孩。她覺得自己配不上張昊,他覺得張昊又更遠大的未來,有更好的前景,而她,有那麼多的“不光彩的過去”,這是宋小美後來和張昊說的。可張昊一直認為宋小美就是他的未來,即使到今天,他也仍這麼堅持的認為。也許他們早早的吐露各自的心聲,這個故事就會變成一部喜劇,因為他們有著那麼多的笑聲。可是生活畢竟沒有“如果”、“也許”、“假如”之類的假設,一切隻有發生了還是等待發生的區別,我們能做的,就是接受現實,為了改變未來努力。未來總是很神秘,在沒揭開它的麵紗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可能發生。
一道閃電像一把犀利的斧頭,想剁掉一切似的劃過天際,把張昊帶回了現實,緊接著,窗外響起一聲悶雷,像發了瘋的惡魔,四處咆哮著,響徹世界。張昊使勁甩了甩發木的腦袋,抬頭看著窗外。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臨了,屋簷掛著雨簾,就像情人的淚水,每一串都毫不客氣的砸在張昊的心裏,砸疼他心裏的某處角落。窗外的法國梧桐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中被陣陣濕熱的怪風吹的像個無力還手的孩子,左右搖搖晃晃,雖然有著粗壯的枝幹,還是顯出隨時要被吹倒的樣子,而雨和風好像更加肆無忌憚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使勁拍打著法國梧桐嫩綠的樹葉,空氣中彌漫的熱空氣被推進屋裏,讓張昊更加的煩躁。“這種感覺像極了當時呀”,張昊不禁想起了春節那個絕望的夜晚。
三個月前
乘車回到張昊老家所在的市區,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張昊想了想,“還是先到哥哥家吧”!
晚上,弟兄兩個坐在一起,喝著酒,聊著天。張昊大哥去年一年幹的不錯,自己也買了車,這讓張昊很高興,他想,“我也得努力了”,侄女今天也上小學了,很活潑的小孩。
“小昊,女朋友的事怎麼樣了?”這是張昊哥哥每次開始時的開場白。
“還行,沒事的,放心吧,哥哥”,這也是張昊每次的回答。
“哦,那就好,不用著急,慢慢來”
“知道”。
張昊哥哥很少會和其他親戚似的,一見就是,“趕緊的,等著喝喜酒呢”之類的話,這讓張昊很煩,因為首先張昊沒混出什麼名堂來,他想讓宋小美過得幸福,再者宋小美自己的事情好像還沒處理完,因此他也不想催著宋小美。所以,張昊很喜歡和他哥說話,他哥哥每次都隻會鼓勵他,不會讓他感到緊張。酒過三巡,酒勁好像就上來,“今天怎麼了”,張昊想,平時應該不至於醉的,可今天好像很快的頭就開始難受了。這時,電話響了,張昊一看,是李福麗打來的,李福麗是在他工作時認識的,人不錯,對張昊和宋小美也不錯,因此他們有什麼事情一般都找她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