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省,金城區,夏日的蟬鳴在炎炎烈日之下,有聲無力的叫著,曬得炙熱的樹葉在微風中擺動,讓燥悶的城市多了一絲生機。
步行街兩旁,大排檔之下,打著遮陽傘的商家後背搭著一條白毛巾,吆喝著夥計提著一紮一紮天京啤酒往門前的塑料桌子上擺。
長長的步行街各處,全部都是白桌子白椅,中間打著一頂遮陽傘,形形色色的人坐在那裏赤著胳膊,跟三五好友劃拳喝酒,好不愜意。
巷子路口,一家占地麵積頗大的老舊危房卻是成為了這裏格格不入的一點,雖然對步行街生意沒有影響,但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是免不了皺著眉頭,有些膽顫心驚地向著旁邊遠遠繞過去,生怕這危房下一刻指不定什麼時候倒塌。
此時幾個身穿製服的年輕小夥子,中間雜夾著幾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拿著一個小本本,上麵寫著,畫著什麼,時不時跟一邊的西裝革履的男子嘀咕幾聲。
“唉,造孽啊,老陳家這麼大片的土地就要被這群吸血鬼弄走了,可惜老陳家最後的子孫,一點也不爭氣,還是個敗家子。”
“老板,咋個回事啊,這麼大的一片房屋土地,沒個人接手,怎麼都塌成這樣了?”
“額,不好說,不好說。”
聽到客人這麼問,老頭急忙閉上了嘴,這事情可是這條步行街的禁忌,沒人敢說,老頭不曾想,自己嘀咕幾句竟然被人聽了去。
坐在椅子上的客人一愣,卻是沒有再問,老板不說,顯然是裏麵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隻是這麼一片黃金地帶,有這麼個坍塌危房,不被人惦記才是真奇怪。
客人們一邊聊著,一邊則是好奇地看著那邊那群製服男子和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王總,這片地皮情況你也知道了,黃金地段啊,隻不過現在想要拿下,還需要最後一個人同意簽字才行。”
“哦,你不是說這裏已經被你們開發商收回了嗎,怎麼突然又有了繼承人?”
“額,這事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這家的情況有些複雜,都是曆史遺留問題,現在人家後輩子孫找上門來,我們也是拗不過,所以您隻能等一段時間了。”
“雖然這個產權上麵有了一絲糾紛,不過,你放心,我們的律師已經在處理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拍賣了。”
陳一行,此時皺著眉頭,提著一袋盒飯,遠遠地看著自家門前這群來了不下好幾次的開發商工作人員,不禁是有些憤怒。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了,起初在醒過來之後,他躺在一座破敗的樓房裏麵,身邊則放著一個老舊的牛皮挎包,裏麵裝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破爛,但隻有一份文件袋子則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而在他冷靜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地接受了腦海中的記憶,然後才明白,他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個同名同姓的敗家子身上。
而這個敗家子家裏人都已經去世,在沒有人管束之後,這小子整天是好吃爛賭,終於敗光了大量家產,隻留下這個破敗的危樓暫時作為容身之處,本想將這最後一處家產賣了再瘋狂一把,沒成想因為長久以來的聲色犬馬,半夜就竟然猝死了。
所以在短暫的驚愕之後,陳一行終於迫不得已接受了身份,甚至是還有一絲苦澀,沒想到被敵人暗算,竟然讓他重生了,好在的是他上一世是個孤兒,除了幾個戰友,也就無牽無掛了,由於肚子實在太餓,陳一行打開了身邊的牛皮挎包,在裏麵找到幾個鋼鏰和一個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