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牧之騰退學後,凜城收拾好個人物品,離開了住了兩年的姑姑家,回到了京都。
接下來的時間裏,凜城除了繼續上完最後的幾堂西語課,便是準備出國的事,而出國最麻煩的手續——簽證已經在幾周前處理好。
凜城還前往當地的網協分部正式注冊成為職業網球運動員。凜城的生日是12月,如今已經滿14歲,但他仍然以14歲零3個月的年齡成了日本史上最年輕的職業球員。
當然,這個職業球員的身份沒有多少價值,隻要想參加職業賽事的人,都得先注冊成為職業球員,且注冊的門檻也比較低。
網球作為這個世界的第一大主流運動,日本國內注冊成為職業網球運動員的人,男女加起來多達80萬,但其中很多人都隻能混混國內賽事,或者隻能一邊上班一邊參加比賽,甚至因為職業發展不順利已經基本不再參加職業賽事。
臨近出國的前一天,凜城媽媽為凜城準備行李。衣服、鞋子、藥物、雨傘、洗漱用品等等,塞滿了三個行李箱。
看到媽媽竟然把冬天的厚外套都塞進行李箱,凜城連忙說:“厚衣服接下來半年都穿不了,等天冷了,在國外買就行了。”
凜城媽媽反駁說:“萬一突然冷了,你還沒買到新衣服怎麼辦?放幾件厚衣服備用,能預防萬一。”
凜城無奈地說:“巴塞羅那最冷的月份平均氣溫也有10℃,再冷也冷不到哪裏去。”但凜城媽媽對凜城的話充耳不聞,依舊往行李箱中塞厚衣服。
最後還是凜城爸爸說:“你放這些衣服,說不定過半年兒子長高了就不能穿了。帶過去不也沒用還礙事嗎?”凜城媽媽隻得訕訕地把厚衣服拿走。
最後在凜城和凜城爸爸的據理力爭下,總算把行李箱的數量減到兩個。
三月末的一天,學生們還在放春假。
凜城一家開車去了大阪國際機場。
機場內,人來人往,拿著行李離開的人很多,送別親朋好友的人也很多。
凜城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情感的人,簡單地和家人道別,叫爺爺注意身體,叫爸媽上班別太累後,便背著網球包,推著兩個行李箱,向辦理登機手續的地方走去。一個人走上前往異國他鄉,追尋網球夢想的道路。
凜城媽媽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雙眼有些發紅,聲音有些幹澀:“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拿著網球拍就什麼都忘了。這麼小就要一個人常年待在國外。”
凜城爸爸用一隻手摟住凜城媽媽的肩膀,安慰說:“兒子這麼出色,我們應該高興。”
凜城爺爺也說:“是啊,烈歌這麼出色,我們該高興。”
坐在飛往西班牙巴塞羅那的飛機上,凜城看著窗戶外麵的雲層,心裏雖然有對家人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對實現夢想的激動和期盼。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到這一天了。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抵達巴塞羅那的安索阿特吉國際機場。
此時是巴塞羅那的下午兩點多。
走出通道口後,凜城就看到一個長得比較壯,挺著啤酒肚,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舉著一塊用日語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
中年男人也看到了凜城,這名亞裔少年雖然長得不算高,但身處在一群歐洲人裏,其實也十分顯眼。
凜城還沒走近,中年男人就用有些別扭的日語大聲說:“是凜城烈歌先生嗎?”
凜城向那人招招手,迅速走了過去,用發音有些別扭的西班牙語說:“你好,我是凜城烈歌。”
中年男人和凜城握了握手,笑著用英語說:“我叫馬丁·胡裏奧,是聖保羅後勤管理部的。你的西班牙語還有待加油啊,而且在巴塞羅那要說加泰羅尼亞語。”
加泰羅尼亞語?凜城有些傻眼了。他想起巴塞羅那是加泰羅尼亞大區的首府。
中年男人大笑了兩聲:“開玩笑的,雖然加泰羅尼亞語是本地的語言,但在這裏說西班牙語就夠了,也就那些上年紀的加泰羅尼亞人可能聽不懂西班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