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除夕夜，祁湛為了討好她，特意叫人準備了煙花。
沈書黎倒是不在意有沒有煙花，而是一直陪他坐在沙發這邊，茶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水果。
電視機裏難得放著春節聯歡晚會，這別墅裏也叫人貼上了春聯，紅燈籠。
給人十足的過節氣氛……
她整個人都是困倦的，半靠在沙發上，眯眼看著電視劇裏無聊的節目……
祁湛跟她一起坐著，時不時給她剝個橘子，又或者上送點零食到她嘴邊。
沈書黎現在這個情況算不上好，吃飯尚且吃不了多少，更何況是零食這些東西。
壓根不吃……
祁湛眼皮突突直跳，她最近這個狀態，有種要把自己耗死的感覺。
想到有可能是這樣的，他眼底染上慌亂，語氣沙啞中帶上了幾分莫名的情緒。
“乖乖……”
“吃一點好不好？”
“你這樣不吃，對自己身體不好。”
聽著他一句句的發言，沈書黎在心底冷笑，臉上透露著譏笑的表情。
“吃不了一點。”
“祁湛，你別逼我。”
說這句話時，她眼底染著一抹凶光，仿佛隻要他敢，自己就能死給他看。
“不逼你，乖乖，我從來沒有逼你，沒胃口就不吃。”他收回要繼續喂她吃飯的手，轉而，摸了摸她的臉。
“無趣嗎？”
即使沈書黎不回答他，他也能自己給找台階下，他淺笑著執起她的手，細細摩挲著，語氣帶著幾分討好。
“無聊，我帶你去看煙花，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歡。”
她拒絕，隻是閉上眼睛，一副不願意搭理人的樣子。
祁湛愣了一下，她方麵就是喜歡的啊，上次在外麵帶她偶爾之間看過一次煙花。
而且，在那樣煙花漫天，絢麗的情況之下，他折了玫瑰別在她發間。
那時她把前塵往事忘了個幹淨，但大抵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她一雙清澈地眼底倒影著煙花也倒影著他。
追憶之間，他的嘴角莫名帶上淺笑。
“乖乖，你分明就喜歡，上次我們一起看過煙花的，我們還一起買了玫瑰……”
這些話，像是撕開了她以往不堪回首的記憶，她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怒目瞪著他。
“你偏要撕開，讓我難堪是不是！”
“無恥，我能忘記以前的事情，可都是拜你所賜。”
她情緒有些激動，整個人仿佛隨時要暈過去的感覺。
祁湛看著她小臉因為怒氣而漲的通紅的模樣，就有些心疼，生怕她暈過去。
抬眼妖冶的狐狸眼直直對上她充滿怒氣的眸子時，一時間有些語塞，喉嚨發緊。
千言萬語的解釋化成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
這句話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他稍微垂下眼瞼，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眸。
“我補償給你，好不好？”
“……”好不好不知道，沈書黎被他這句話氣的不輕，直接抬手就扇到了男人臉上。
“閉嘴！讓我離開。”
她是用左手扇的，力道極其大，直接將他的臉扇偏了過去，他的臉上迅速留下了一個紅印子。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以前從來不知道她的力氣這麼大，扇在臉上的巴掌就像是打在他心上。
叫他懊悔又自責……
“如果扇你能夠解氣，你扇死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