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他們兩人在車廂裏,沈書黎說完那些話以後,祁湛對她的態度愈發寵溺,完全把所有自由時間交給她支配。
以往明天中午和晚上,他都會叫人過來接她去吃飯,這一個星期,他已經沒有了。
隻是叫人送了一盆植被放在她的辦公桌上,他本人也會偶爾下班來接她回家。
這天下班,她迷迷糊糊盯著電腦上的數據發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一段日子以來。
她的右手手腕上總是隱隱約約的刺痛,特別是握筆寫字的時候。
於是,她幹脆關了電腦,自顧自揉著自己的右手,每次隻有揉一揉才能緩解。
“鈴鈴……”她還沒揉幾下,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瞧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腦袋有一秒的短路。
不過,還是很迅速地接了電話。
“還沒下班嗎?”
“下班了。”
“那趕緊回家?冬天黑得早。”
“晚了就天黑了,天黑了,我怕你看不清路。”
明明都是聽起來,可總感覺怪怪的,不過,女人並沒有多想,隻是點了點頭。
“好,我把東西收拾好就走。”
“行,乖乖,待會見。”
沈書黎接電話的時間裏,早已將桌子上的東西清理好,隻是手腕上的痛,讓她有些難受地蹙眉。
這到底是怎麼了?
帶著疑惑和不解,她很快到了公司樓下,才剛出門,她就瞧到了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抬步就往她這邊來。
她往前麵走了幾步,呼嘯而來的冷風帶著濕潤的味道,直接往她鼻腔裏串。
“阿嚏。”她裹緊了脖子上的圍巾,搓了搓沒有帶手套的手掌,大步往風裏走去。
在兩人相隔隻有幾步之遙時,祁湛停了下來,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勾勒出他優越的身高比例。
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有幾分謙謙公子的錯覺感。
沈書黎有些呆愣地看著他,好半天沒有做聲。
男人注意到她有幾分愣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怎麼了?一天不見不認識人了。”
“過來啊。”
“看著我幹嘛?”
“好。”她點了點頭,但是肢體動作還是沒有朝她靠近,而是繼續僵硬在那裏。
像是一隻呆頭呆腦的鵝。
而且這呆頭鵝的手掌還在外麵,因為冷風的緣故,已經還紅彤彤的,看著都冷。
他看著眼皮突突直跳,怪不得最近總看到她去揉手腕,不防寒保暖,她不痛真是碰了鬼。
祁湛抬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擒住了她的手,冰冰涼的感覺,讓他擔心又心疼。
“早上給你的手套呢?”
“嗯,不小心放家裏了……”因為心虛,她聲音的跟著虛了不少。
“放家裏?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注意。”
他一邊說著,已經將她的小手合並在一起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裏,還一邊低下腦袋哈氣。
“以後自己要記得,我不能每時每刻都注意到你。”
“嗯,我知道。”她默默將腦袋移到一邊,不願意直視他。
每次看到他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時候,像是捧著什麼寶貝似的。
這讓她感到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我自己來就好。”
祁湛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放空的神情,但也沒有過多追究,而是拉起她的手,將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