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瀾庭,祁湛最近總是做噩夢,夢裏的沈書黎朝著自己笑,然後,窩在他懷裏哭。
一字一句地抱怨:“嗚嗚……”
“你這個混蛋,怎麼不來找我。”
“這裏好冷……”
“嗚嗚嗚……”
再次從夢裏驚醒,是未關的窗戶之外豆大的雨滴砸在窗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還有外麵吹進來的風,讓他很快從夢裏驚醒,他並不著急去關窗。
而是躺在床上沒有動彈,木訥地盯著天花板,心底空落落的,一股說不出來的寂寥感。
“……”
“啪嗒,啪嗒……”一聲聲雨滴聲,讓他大腦裏思緒混亂,又想到了那張鵝蛋臉。
她圓圓的眼眸,總是讓他又愛又恨。
“乖乖,我真的好想你。”
“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啊……”
他低低念著,抬手想要去抓住什麼可惜什麼都抓不住,終究是黃粱一夢,水中望月。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裏複盤起她離開自己時的細節,起初並不覺得奇怪。
現在細細想來倒是發現了,有幾處地方是對不上的,比如說。
起初,她在家裏治療時,江夜白總是找各種各樣借口,跟她單獨相處,一兩次確實是不可避免的。
但,仔細想來……
還有她的狀態,在家裏時,臉色還是有些血色的,可去了醫院,她整張臉都白了……
不但要靠著吸氧機,還要……
越治越來差勁,到底哪一步出錯了?難不成是江夜白搞得鬼?
他怎麼著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難不成是她詐屍逃跑了?不應該!就算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應該也做不出這事……
“轟!”一聲驚雷劃過黑夜,房間裏明亮了一霎那又立刻黑了下來。
“……”
終究,他抱著她逃跑的想法撥通了江夜白的電話,那邊似乎有些忙碌,許久才接了他的電話。
“怎麼了?”
“江夜白,實話告訴我。”
“沈書黎是不是沒死?”祁湛語氣冷厲裏夾雜這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親眼看著她斷氣,親手將她放進棺材了,怎麼可能沒死?”
江夜白語氣肯定,沒有絲毫說謊的感覺,可懷疑的種子一但埋進心底,就會不斷生長。
直到長成參天大樹……
“江夜白,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可千萬不要捅老子刀子。”
“不然……”他沒有把話說完,隻是故意揚著尾音,威脅的意味明顯。
可惜,江夜白混跡多年,也上老油條了,自然不可能被他三言兩語嚇到。
隻是用著恭維的話道:“自然不會。”
“……”
電話被掛斷,江夜白頭痛地擰了一下眉心,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眼底的雲淡風輕消失……
這麼快就懷疑了?被這樣的瘋狗盯上,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太難了。
“小白,還不睡覺嗎?”被子裏探出一個小小毛茸茸的腦袋,薑嫣一雙眼睛圓溜溜盯著他。
清澈見底的眸子,讓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抬手拉過被子,將她包裹好。
“快點睡覺。”
“明天還要上課。”
“哦哦……”她應聲,鑽進被子裏,在被子之中攀附上他的腰肢,又將腦袋露出來。
“書姐姐,好嘛?”
“嗯……”
“她很好,嫣嫣。”
“想跟我出國生活嗎?”
“有漂亮的裙子,莊園,還有你喜歡的拚圖。”
薑嫣眼底劃過一絲茫然不懂,他為什麼突然之間要出國,不夠既然小白想。
她自然是願意的,更何況還有自己喜歡的東西。
“願意啊。”薑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江夜白眼底閃過一絲欣喜,揉了揉她的腦袋。
願意就好,自己不用花時間給她做思想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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