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黎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頭疼欲裂,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有些劫後餘生的驚喜,原來自己還活著,真好,沒死就有希望。
靠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男人,眼神一直都在她臉上。
生怕她出點什麼事,見她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他心上那塊石頭,終於算放了下來。
急切地俯身過去,擔憂的問她:“還有哪裏不舒服?”
“……”他關心的話,讓她淚腺染上酸意,他著急的麵孔,在自己眼底逐漸模糊。
最後一滴滾燙的淚從眼角滑落,這一刻她有些分不清,這是他話裏的催化劑作用還是自己劫後餘生的驚喜。
總之而言,一向咬牙堅持的女人,此刻放下裹在身上的盔甲,在他麵前露出了柔軟的一麵。
“祁湛……我頭……疼……”
“好痛……”
“嗚……祁……湛……”
祁湛愣了一秒鍾,趕忙伸手去幫她揉太陽穴,還溫聲關心她:“我幫你揉一揉,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因為有了他的關心,她身上的疼痛被無限放大,心髒像是被敲碎成粉末,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脆弱。
男人見她這副模樣,恨不得這病是生在自己身上。
“渾身難受……”她哽咽,鴛鴦眼底的淚花都快要出來了,祁湛算是沒轍了,給她喂了藥,才出門去找江夜白。
“哢……”
門再次被推開時,沈書黎以為是祁湛,用手撐上半身起來,眼底蘊著淚喊道:“你怎麼才來,我難受……”
“阿湛……”
江夜白朝床上的人點了點頭,解釋:“我是江夜白。”
女人眼底的柔軟疼痛的情緒,幾乎是一秒以後,瞬間消失,轉而是謹慎的朝門口望了一眼。
他明了,提著手裏的醫藥箱往她床頭走,末了還不忘跟她說:“放心,他不在,幫你去醫院拿藥了。”
沈書黎點了點頭,腦袋上的痛緩解了不少,支開了祁湛,他們才方便說話。
然後,空氣凝著一層寂靜之色,江夜白拿過體溫計,想要給她測體溫,女人才動了動嘴唇。
“江……”
“江醫生,幫我。”這短短的幾個字,讓沈書黎心上的巨石落地,也讓江夜白的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意。
來時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定,可現在從她嘴裏說出來到底是不一樣的,想通了便好,不然一直被困這裏。
終究有一天會枯敗……
“好,過幾天他帶你來醫院檢查,我們再詳細談談。”
“不用幫我家裏人,隨他們罷,我跟他們早應該恩斷義絕的,但是溫予卿,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她。”
“江醫生我肯求您,她不能回紀斯年那裏了。”她語氣肯切,抬眼間琥珀色的鴛鴦眼底波光粼粼,閃著肯切真摯的光芒。
“……”
江夜白拿著體溫計的手幾不可查的有些顫抖,這個事情以後敗露了,祁湛不找他麻煩真是鬼來了。
到時候再加一個紀斯年,他考慮帶著他的嫣兒換個地方生活了。
沈書黎看出他的難處,並沒有一味強求,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又何必要求這麼多。
“沒事的,你能幫我,我就很滿足了,其他的事情,橋到船頭自然直……”
“來日我定然會桃桃報李……”
有一瞬間江夜白是愣怔的,本來以為她是個不解風情的,雖說祁湛之前對她確實惡毒了些,可後來如此討好她。
他也看在眼裏,可她似乎是鐵石心腸,現在雖用外表蠱惑住了他,可內心裏的抵觸他還是看的真切。
“行,我等著。”
“……”此話一落兩人默契的沒再說話了,隻有江夜白低頭給她檢查,末了跟她說了昨晚她吐血的原因。
“不用擔心鬱結於心而已,吐出來會好點,以後生活沒這麼壓抑了,會好些。”
“……”
沈書黎點了點頭,昨天晚上那一口血,她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
最後,江夜白給她開了些藥才收拾醫藥箱準備離開,末了又想到家裏那隻等自己回家的兔子。
莫名其妙又回頭望著沈書黎,薑嫣應該會喜歡跟她待在一處,沈書黎目送他,見他驀然又回頭,自是知道他還有事。
“江醫生……”
“沈小姐,我想讓你幫我照看一個人,最近我手頭事情有些多,實在是分身乏術。”
“好。”沈書黎愉快的答應下來,麵對祁湛她實在力不從心了,倒不如讓人來混淆視聽。
“她是我女朋友,但智商隻有十歲。”
江夜白說這個話時平常的,像是在說今天是什麼天氣,靠在床頭的女人明顯愣了幾秒,才接話:“放心,我會盡心。”
“……”他知道沈書黎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轉身大跨步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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