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庭,祁湛帶著沈書黎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可祁湛還有安排。
拉著她就往樓上帶,低語:“乖乖,換身衣服,我們回家見父母。”
“……”女人小步跟在他身後,瞳仁有一瞬間震驚,但是轉瞬又恢複到了平靜。
上輩子也見過的,隻是自己那時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見了麵,她也是成功鬧的他父親十分的厭惡她。
甚至,嚴厲的禁止他再與自己有交涉,可祁湛就是一身反骨的瘋子……
原本想要借助祁北灼逃離的想法,終究是落了空。
身後的人兒遲遲沒有回應,他歎息般來了一句:“高興壞了?”
這一句話猶如天外之音,將她遊離的靈魂拉了回來,她收斂好臉上的恨意,小碎步跑了幾步追上他。
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笑著回應他:“嗯,第一次見家長有些緊張。”
“不用緊張,他們很好相處的。”他並沒有戳破她,而是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或許是這些日子裏她的乖巧,換衣服的事情上也就隨她去了。
沈書黎坐在梳妝鏡裏的自己,眼瞼處烏青一片,臉上雖然長了些肉,可眉間隱約還是有些疲倦。
“我能幫你,隨時聯係我。”這幾天江夜白的聲音總是在自己腦海裏回蕩。
特別是今天紀斯年與蘇念安的訂婚宴上,她想謝謝祁湛的仁慈,又擔心溫予卿的安危。
祁湛看出來了,隻是輕輕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保證:“溫予卿跟她的發小一起離開了。”
“孩子也沒了,過幾天讓你去看她。”
“但是,乖乖……我年紀也不小了。”他暗示意味明顯。
沈書黎眼底浮現出一抹不可置信,畢竟那晚,自己算是賣力討好他了。
為什麼還要報酬呢?自己還有什麼好給的,不過,他願意,給就是了。
“嗯嗯,我知道的。”她猶豫了一秒,就答應了下來。
“……”
“咚咚……”門的敲門聲催促著她趕快拿起粉底液,熟練的將眼底的青色遮住,又快速的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
“好了。”她門口的方向喊了句,祁湛依然推開門進來,見到她一副乖順的樣子。
心髒怦怦跳動,即使是在自己身邊一年多了,每次一見到她安安靜靜站在那裏,他會抑製不住心裏對她的喜愛。
恨不得把她藏在口袋裏,每天帶出去又不叫人發現。
“乖乖……”
“阿湛。”她起身過去就拉住他的大掌,兩人之間巨大的身高差,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小奶貓。
小貓兒伸出軟軟粉粉的肉墊,輕輕放在大灰狼灰色的狼爪裏,軟萌又可愛。
沈書黎右手的白色石膏已經拆掉了,傷勢較重,即使是有了康複醫生的指導,現在也依舊沒什麼力氣。
男人眼底閃過心疼,主動握住她的右手,揉了揉,保證:“放心,會好起來的。”
“嗯……”她點了點頭,眼眸低垂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情緒。
“……”兩人一道出來別墅大門口,初夏的夜晚,有刺骨的冷風。
沈書黎又好死不死穿了條粉嫩嫩的長裙,她出於本能瑟縮了一下,男人有眼力見的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解下來。
自然的披到了她肩頭,責備:“我倒是想讓你自己挑衣服,你倒是好,想把自己凍成冰雕?”
聽到他的話,沈書黎已經本能的低頭認錯:“我錯了,下次不會。”
這逆來順受的樣子,即使是在朦朧的夜色裏他也能看清楚,心裏驀然湧起一股煩躁之意。
以前的她或許會氣得陰陽他,用冷眼瞪他,後來即使是被他困住,不得已屈服於他,那也是一身傲骨,膈著他難受。
現在倒是變成了他理想的樣子,可是有怪怪的,就像是兩人之間隔著一條銀河。
可現在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無奈的搖了搖頭。
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晚上寒氣重,下次加件針織衫。”
“沒太注意溫度,下次看看天氣預報再選穿什麼衣服。”
“嗯。”祁湛擁著她這一小隻就往停車的方向走了去,女人不反抗,嬌小的一隻縮著。
像是老鷹羽翼下的小鳥,可在老鷹沒有看到的地方,沈書黎琥珀色的鴛鴦眼閃過幾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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