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沈書黎準時站在鐵門口等著他,她臉色並不是太好,嘴唇也是蒼白毫無血色。
春天裏的風並不是如沐春風,倒是有些刺骨的涼意,她單薄的身軀在風裏,像是一株風中凋零的水仙花。
“……”
祁湛倒是準時,六點半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裏,遠遠的他就瞧見了一道消瘦的身影。
怎麼出來了?不是叫她在家裏等嗎?思及此,腳步不由加快,他過來時,她嘴角揚著甜甜的笑容。
“阿湛。”
男人微低頭盯著剛到自己胸口處的人兒,掐了掐她凍紅通通的臉蛋,責怪:“你啊,在裏頭等我回來就好。”
“出來吹這冷風作甚。”
“我想等你嘛。”她嬌軟的來了一句。
“……”
“等我也不用糟踐自己的身體,今天醫生說了要少外出。”
沈書黎愣了一下,琥珀色的鴛鴦眼閃過一絲埋怨,自己辛苦等他,他倒是好了,還不耐煩?
那自己又要怎麼做呢?無論如何他都不滿意。
男人瞧出她低落的情緒,改口:“乖乖,你有這份心就好了,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
“知道嗎?”
“……”沈書黎心下一慌,下意識就張口道歉:“對不起,你不喜歡,我下次就不過來了。”
“你別生氣。”
明明還是以往的語氣,可眉眼間隱約的懼意,讓祁湛看著心疼,想要安慰的話。
堵在喉嚨裏,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沈書黎乖巧體貼的模樣,他很是歡喜,可她似有似無的恭謹和小心,又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
更加像是提醒著他,自己的手段有多麼的卑劣不堪。
這一晚,沈書黎半褪衣服,腦袋埋在枕頭裏,小夜燈的朦朧慍色下,她消瘦的蝴蝶骨輕輕顫抖著。
肩胛骨處那兩個楷書字體,讓祁湛眯了眯眼,本來是想在自己身上紋上她的名字。
沒想到,事與願違,不過這樣也不錯,他握著手裏軟膏,從一旁撈過棉簽,擠了藥膏,熟練的幫她擦好。
“嘶……”涼嗖嗖的感覺,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祁湛手上動作放輕,詢問她:“還疼?”
“沒……”她聲音悶悶的,聽不出喜怒。
“……”莫名的他腦海裏浮現出那天她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的模樣,心底彌漫上憐惜。
不由自主的就想安撫她的情緒:“不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手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去開一家畫室。”
“你不是喜歡畫畫嗎?到時候請幾個老師,你當老板娘,睡覺睡到自然醒,不想上班就不上。”
“好不好?”
“……”她不言語,其實她根本不喜歡畫畫,學畫畫在到大學藝術設計,都是因為自己擅長。
不然,她不會自討苦吃學畫畫。
“乖乖……”
這句話,讓她回過神,回應他:“好,到時候我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
藥擦好以後,她立刻就起身,伸手就將自己的衣服拉了起來,男人盯著如此迅速的模樣。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已經許久沒碰過她了……
他灼熱的視線,讓沈書黎秒懂,立馬主動,過去握住他的大掌,歪頭在他身上蹭了蹭,在他耳邊耳語。
“阿湛……”
她眼底載著盈盈的碎光,像是揉碎的星空看著人晃眼,空氣裏彌漫著曖昧的氛圍。
祁湛抬起她的下巴:“勾引我?嗯?”
“勾到你了嗎?”沈書黎配合的朝他拋去一個媚眼,簡直猶如魅惑君王的蘇妲己。
“嗯……乖乖你可真是我的小心肝。”
這樣的氛圍加上美人兒的主動撩撥,他的心早烈火燎原了,很快就有了動作。
“小心肝,發了火就跑不了。”
“嗯,不跑,任憑你處置。”
話音剛落,一夜雲朝雨暮,後半夜房間裏的動靜才漸漸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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