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時不時有幾絲秋風拂麵而來,微涼的秋意綣著她發尾在空中劃下一道好看的弧度。
“……”男人眸子裏的熾熱眸子依舊粘黏在畫板後的她身上,她又急又想把素描畫好。
免不了,就畫錯。
最後在她的不斷試錯和努力下,這一幅畫得以完成,還差最後一筆,就是他眼尾處那痣了。
可如果添上了那就不是……
沈書黎托著下巴糾結的空檔,圓椅上的男人依然悄悄站起身來,默默地站在了她身後。
狐狸眼裏的笑意,在掃到那畫時,眸色變幻莫測,最後眼底翻湧著無盡的深意。
“乖乖還在想什麼呢。”他陰沉沉的話,讓她一個激靈差點沒把鉛筆扔出去。
這人走路是沒有聲音嗎?
“你想嚇死我。”沈書黎小聲嘀咕,也不再思考那最後一筆了,直接在右下角落款了。
“……”
祁湛雙手環胸,幽深地眸子淡淡的盯著她的動作。
嘖,這畫的是他沒錯,可眉眼間那抹似有似無溫柔絕對不是他該有的。
還有他眼角處的淚痣,也被她忽視的幹幹淨淨,他不是沒有見過她的插畫。
雖然畫人物的比較少,不過那為數不多的畫,都有幾分像那個姓賀的影子,揮之不去,仿佛就是宛宛類卿。
“乖乖,這畫裏是不是還缺點什麼。”
“……”她搖了搖頭。
“已經畫好了。”
男人俯過身去,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帶著她的手,往畫板上帶,她心驚肉跳,顫抖著手想要掙脫開。
“你確定嗎?”
“乖乖,騙人的孩子不乖哦。”他溫柔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處,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地扭動了一下。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過嘴巴上還是開始辯解。
“我沒有騙你。”
“沒有嗎?”祁湛低笑,這笑不知道是在嘲笑她的傻,還是自己的一片癡心喂了狗。
“淚痣呢?嗯?”
這……沈書黎有一瞬間的語塞,好半天才來了一句:“上次我去寺廟,有個師傅跟我說過,眼睛周圍的痣不好。”
“特別是眼角處的痣,是災難痣,命運坎坷。”
“我想你平安幸福。”
“所以……那顆痣就沒點了。”
一般人聽到這個話,都會感動到不行吧,可祁湛不一樣啊,他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
“乖乖,你看我像命途多舛的樣子嗎?”
“從小到大我要什麼沒有,多舛這兩個字跟我不挨邊,所以,乖乖,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
在拌嘴這方麵,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沈書黎沉默不語,隻是手上依舊用力跟他對抗著。
企圖做最後的鬥爭……
還真是不自量力……
男人隻是輕蔑一笑,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壓著她的手就往畫板上帶。
沈書黎眼睫毛瘋狂的顫抖著,有些抗拒,她的畫不允許人改,也不允許有淚痣,特別是在眼睛周圍的痣。
這些痣,單單是她看上一眼,她的腦子就是身後男人這張妖冶魅惑的狐狸精臉。
“可……”
“還想不想讓我滿意了。”祁湛突然冷厲下來語氣。
這句話就像是一擊重拳,讓她整個人都變的軟綿綿的,男人掐住她的軟肋,握緊她的手,就在畫紙點上了那顆淚痣。
然後,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他又帶著她的手,在眉眼處略微修改了一下。
畫風瞬間就變了,本來眉眼間的溫柔蕩然無存,隻剩下幾分妖冶以及魅惑,還有那標誌性的淚痣。
無一不讓她感到驚訝,他什麼時候會畫畫了,上輩子明明不會的。
“你也會畫?”
“會一點點。”他低笑,握著她的小手繼續塗改著畫上的細節。
當初看上她本來是想投其所好,慢慢的撬牆角俘獲她的芳心,誰知道她軟硬不吃,逼著他用了最卑烈的手段。
最後,這一副素描在他的引導下,畫中之人更加像祁湛。
沈書黎在看到這畫時,心底最後一道防線被擊碎,身體徹底軟了下來,靠在他身上。
“嬌氣。”
“滿意嗎?”她隻是無力的詢問,隻想要一個答案。
“滿意,乖乖給我畫的,我怎麼能不滿意呢。”
男人溫柔無害的話,讓沈書黎有些毛骨悚然。
“我想去工作,可以嗎?”
“當然……”
“不行。”
。您提供大神紀瓷的他的金絲雀又嬌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