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山。
高麗東南部沿海城市。
跟東洋隻隔一條海峽,直線距離不到200公裏。
飛機不能飛。
船隻不能過。
否則,以東洋的監控手段,輕而易舉就能發現,比如雷達等等。
可如果隻是一群人呢?
時值深夜。
沒有任何監控手段,能發現這一行17人,在海中快速遊弋。
普通人遊泳一公裏要多久?
哪怕專業運動員,也需要八分鍾左右。
但!
這17人沒有一個是普通的。
以他們的修為,不足200公裏的海峽,六七個小時足以。
天剛蒙蒙亮。
一行人陸續登岸。
登陸位置是提前選定的,這裏一片荒蕪沒有人煙,但海邊卻有大片密林。
即便他們這種高手,遊泳橫渡高麗海峽,體力消耗也不小。
下午一點。
體力、精力完全恢複後。
17人分散開來。
大多數是兩人一組,前往提前指定的目的地,唯獨秦風帶了三個人。
托尼、索菲亞、駱天極。
這三人,也是俘虜的這批人中,修為、戰力最強的三個。
分散開半小時後。
四人出現在,離海邊那片樹林,十公裏外的地方。
通過衛星手機導航,找到一條鄉村公路。
四人站在公路邊等待。
遠離城市。
人少,車輛也少。
足足等了幾分鍾。
隻見一輛豐田車遠遠駛來。
秦風立馬上前,離著很遠招手:“扣你雞哇!扣你雞哇!”
要說英文,簡單的日常溝通,他還能勉強應付。
畢竟是個大學生嘛。
可東洋語……
他隻會幾句。
是以前看東洋電影學的。
車子靠路邊停下。
開車的是個老男人,搖下車窗盯著秦風,皺眉道:“有什麼事嗎?”
他說的理所當然是東洋語。
秦風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的車子,賣給我。”
他用中式‘東洋話’,一邊說一邊比劃。
隨後。
還掏出一遝美金遞去。
美金是提前特地準備好的。
“你是……哪裏人?”老男人切換成不流利的英文。
“華夏。”秦風微笑。
“八嘎!”
老男人突然大怒,指著他破口大罵:“該死的支那人!我的車,不可能賣給你,無論多少……”
咻!
流光一閃。
秦風撇撇嘴:“嘴賤,死得快!”
他是聽不懂東洋語。
但!
‘支那’的發音,他不可能聽不出來,對方的怒意和蔑視,他也不可能看不見。
流光閃過的下一刻,老男人的頭顱落下。
就在這時。
空冥戒出現一抹微光。
無論離開身體的頭顱,還是噴薄而出的鮮血,乃至那具無頭屍體,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現場,沒留下一滴血跡。
片刻後。
經過易容的秦風,鑽進轎車駕駛室。
其他三人也跟著上車。
……
不同的小組,前往不同目的地。
有的近,有的遠。
距離近的更早抵達,正等著秦風的電話。
晚上。
高橋一郎給了三天,現在已過去了兩天,還剩不到24小時。
東洋某城市。
衣著清涼、濃妝豔抹的女孩,在娛樂場所門外晃悠著,尋找獵物。
美妙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兩個人朝這邊走來。
“扣你雞哇……”一個女孩搔首弄姿走來。
咻!
寒光閃過。
女孩的話沒來及說完。
頭顱跟身體分開。
這種死法挺好,甚至感覺不到痛苦,也談不上任何恐懼。
畢竟她作為普通人,麵對武者突然出手,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無辜嗎?
確實。
但陳婷婷同樣很無辜。
關鍵在於,這些普通人或許無辜,但這個國家絕不無辜——非得介入秦風,跟北美之間的衝突,非得當這個馬前卒,那就自認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