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你好點了嗎？”
寧小五問遲暮冬。
遲暮冬背著她，不轉頭看著她，倒是回應的口吻很淡，“很好。”
寧小五見他好了，就放心了，“那就好，暮冬，你吃早餐了嗎？”
“暮冬沒有吃早餐。”
奶奶不忘昨晚的事情，“對了，暮冬，昨晚阿，小五給你送來晚餐一直放在桌上，可不知道你去哪裏呢。”
“暮冬，你昨晚去哪裏呢。”
遲暮冬看著奶奶，淺笑道，“我是回去複習功課的，還得要做作業的，很忙的。”
“你這孩子，多注意身體，別累壞了。”
奶奶心疼不已。
“知道了，奶奶。”
遲暮冬說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
寧小五沒揭穿什麼，說，“奶奶，那我跟暮冬一起去吃早餐？”
“好好，暮冬，你跟小五一起去吃早餐吧，我吃飽了，不吃這麼多的。”
奶奶擺擺手，讓遲暮冬跟寧小五一起去吃早餐。
“恩，奶奶。”
遲暮冬把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奶奶，你餓了記得讓護工來喂給你吃，你動作不便，讓護工來照顧你一下。”
“好的，暮冬，快回去吧。”
奶奶說著，便看著寧小五，笑眯眯道，“孩子，你跟暮冬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
寧小五見遲暮冬離開了，跟著過去。
他們從病房裏出來，走了一下半路，遲暮冬停下腳步說，“昨晚的事情謝謝你了，希望你不要來插手我的事情。”
“沒有吧。”
寧小五不覺得自己來插手，“如果我沒來插手的話，你沒準要把自己喝死了，你不要命了嗎？你別忘了你的奶奶。”
“暮冬，說真的，比起錢來說，你的命還是很重要的，你不知道嗎？昨晚你可真是把我嚇死了。”
“護士說，你喝多了差點成了酒精中毒呢，沒準嘎了怎麼辦。”
“暮冬，我希望你想努力掙錢之前，得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可隻有奶奶，你出事了，你奶奶怎麼辦呢。”
她說話的時候變成了叨叨了幾句。
遲暮冬難得沒有嫌棄什麼，聽著，眸子怔了一下，“抱歉，還有謝謝你。”
“知道謝謝我就對了，算你有良心。”
寧小五拍了拍胸口說，“你必須要謝謝姐，暮冬，你昨晚是喝了多少酒阿。”
“沒事。”
遲暮冬似是想起了什麼，他沒拿走五十萬支票。
“好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你爸媽應該會擔心你的。”
“放心吧，我媽媽知道我在這裏照顧你們呢，暮冬，對了，我給你說哦，我幫你討回了兩百五十萬，反正是你的，我已經付給了醫藥費，都是給你，還有奶奶的。”
“怎麼樣？感不感動？”
寧小五眨著眼睛看著他，嘻嘻笑著道。
“兩百五十萬哦。”
“很多很多的，是你要打工幾十年才賺到的。”
“暮冬，我沒有譏諷你的意思，我是覺得，作為底層的人，不該被看不起的，畢竟我也是底層的人。”
“世界上這麼多窮苦的人，一想想我還真是幸運了，以後我要好好節約錢，多做點慈善。”
這話在遲暮冬的心頭觸動了一下。
遲暮冬眼裏流露出疑惑和複雜神色，還半信半疑看著寧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