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淵笑了笑，其實他也不知道楊方是怎麼降服的。
“我不是問你這個！”楊淵認真道。
“楊公這是在考我？”沈鴻調侃：“自從我成了副指揮使之後，您老倒是很久沒有這樣考教我了。”
“如果方兒依舊不成器，你才是最合適我這個位置的人，而前幾年，我也的確把你當成繼承人培養不是嗎？”楊淵也是說了心底話。
沈鴻立馬跪拜道：“沒有楊公，就沒有我的今日！就算少爺平庸，我也定當輔佐，不敢僭越！”
“你起來！咱們之間沒有必要試探來試探去吧？”楊淵坦然道：“我是想說，這北境的關係，和你跟方兒的關係是差不多的，如果方兒平庸，這北境良將如雲，自然後繼有人！隻是唯一不一樣的是，你甘願讓位，北境的人可不願！”
“如果是太平盛世，楊家嫡子繼承北境軍權，那無疑找死的行為，我想就算聖明的皇帝，也不會容忍這樣的權臣！”沈鴻分析道：“不過現在亂世開始，若有鎮北軍權，少爺將如同定海神針，無人可撼動！”
“所以你也應該知道，那位老爺子，可不單單是寵方兒那麼簡單，鎮北王府雖然有兩把刀，而老爺子最擅長的是磨刀！”
楊淵意味深長道：“培養下一代就好像是在磨刀，況且如今鎮北五將還是另外五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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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不以為然道：“可鎮北五將，就算關係再近，也是比不上少爺呀！”
“都說了那老爺子最擅磨刀，寵溺歸寵溺，但是刀是上陣殺敵的，鋒利順手才是最重要！”
楊淵歎息道：“哪個老爺子雖然頑固，而且還有些狂妄，但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我當年要是聽了那句話，如今可能就沒有眼前的亂世了！”
沈鴻好奇：“敢問楊公，老王爺說的是那一句？”
楊淵淡淡道：“臣與君爭！”
……
雲州，藏兵穀
姬於謙擔憂道：“小姐，如今兵聚鳳州，雖然都是有些烏合之眾，但畢竟是朝廷的軍隊，這些暴民怕是……”
“哪有那麼簡單，謙叔您猜，這次朝廷聚集兵馬出征，會有多少個主子？”
姬如嫣琢磨道：“而且主子多了，這場仗怎麼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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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於謙想了想道：“我猜秦王要動了！”
“對了，北境傳來消息，公子即將執掌北境，但是我看來不會那麼簡單，鎮北軍是大梁精銳中的精銳！那位鎮北王也是人傑中的人傑，公子不會那麼容易執掌北境的。粗粗估算，就算公子能夠執掌北境，那至少也是幾年後的事情，隻是如今的局勢瞬息萬變，我擔心……”
“謙叔，您太小看公子了，我把整盤棋已經放到了公子麵前，公子自然不會白白放棄落子的機會！公子下棋，布局，中盤，喜歡後發製人。”
姬如嫣相信楊方道：“這第一步布局，公子早就已經開始了，畢竟公子當年一座嶽陽樓撬動整個揚州，如今手上的棋子這麼多，自然不會落於下風！”
……
海州商盟總部
看著惜月在看賬本，疍海棠關心道：“範大人走了之後，這商盟的擔子倒是一下都壓在了你的身上。”
“經營本就是我擅長的事情，況且範大人走的時候，已經培養了不少可用之才。”惜月看著疍海棠道：“不過，海棠姐既然到了這裏，也就是說明少爺打算動了？”
“他說蕭戰眼光還是不錯的，大梁失其鹿，也隻是失其鹿而已，對於九州天下來說，得海州者得天下！”
說起楊方，疍海棠都有點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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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盟已經買下十七個港口，其中五個港口完全封鎖，對外統稱商盟專用，涉及商業秘密不對外開放，如今都在造船，已有小型君船三十艘，巨船五艘，旗艦一艘！四千海民已經到了海州，這些軍船不離開港口，雖然封閉但總會暴露，還是換個地方停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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