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是他們機關炮的射程了!”
在瓜拉丁加奴城郊西部的前線指揮部,譯電員與通信參謀們接二連三的收到了十幾道電訊。
得益於軍事格致院的研究與實踐,明軍在三年前就陸續列裝了專用於水下爆破的混合炸藥,在空氣中爆炸和在水中爆炸自然存在差異,為了在同等體積或重量的情況下獲得更大威力,名為三六式特種炸藥。
明軍魚雷機編隊指揮官回頭看了看在海麵上掙紮的英軍艦隊,對領航員輕鬆道:“已經給他們釘上了三顆棺材釘了,最後一顆該誰來?”
“二千公尺!”
在廣播了棄艦命令以後,查理上校深深的望了一眼遠處南方的天際線——直到現在,連一架遠東空軍的飛機都沒有出現。
爆炸瞬間破壞了機翼結構,機翼油箱竄起大火,但它仍然堅持了十幾秒才折斷。斷了翅膀的飛機立刻向左翻轉,摔進了大海中。
“咚!!!”
稍後,此起彼伏的轟響後,殘破不堪的鷹號從中間一分為二斷成了兩截。在短短四十秒後就不見了蹤影,僅剩無數漂浮的碎片。
這艘經過現代化改造的老邁戰艦在他的操縱下規避著高速襲來的一枚枚魚雷,三萬多噸的巨艦在他手中猶如驅逐艦一般機敏。
“集合,返航。”
臨行前,F級驅逐艦獵狐犬號匆忙對她進行雷擊處分。
較之尋常的梯恩梯,這種昂貴的混合炸藥擁有優越的水下爆破性能,能顯著提高水下衝擊波和氣泡所蘊含的能量,其梯恩梯當量可接近140%之巨。
隨著損管部門停止努力,成百上千噸的海水從船體兩側被撕開的碩大破洞中灌了進來。
“太不合常理了,我那一發明明預判的那麼好,居然被這些家夥躲過去了。”
一些勇敢忘我的英軍高射炮手仍在操縱著砰砰炮和高射機槍,但“砰砰”的炮聲和“噔噔噔”的槍聲現在卻更像是在合奏一首悲劇的奏鳴曲。
這時候,時間才不過8:17而已。
在棄艦命令下達後,勇士號戰列艦甲板上的水兵們開始匆忙給各自的救生衣吹氣,救生艇也被胡亂取下扔進海裏。
麵對來勢洶洶的明軍魚雷機,艦長查理上校起初還能坦然應對,但在遭到多枚魚雷攻擊後就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12架俯衝轟炸機和11架魚雷機匆匆忙忙的組成了編隊,迫不及待地撲向近在咫尺的英軍艦隊。
勇士號戰列艦上的皇家海軍官兵們自然清楚現在的情況,這艘龐大的戰列艦竭盡所能地扭動身軀企圖實施規避。
周長風早都已經等不及了,也沒必要等——英軍艦隊遭受空襲後肯定會跑路,不會構成威脅。
但他們才將穩住身形,就見到那根白色條紋已經迫近了戰艦側麵。
“放棄戰艦,升起信號旗,部署救生艇,所有人有序撤離……”
鷹號航空母艦最為頑強,她仍然歪斜著漂浮在海麵上。
下層艙室警鈴聲大作,燈光忽明忽暗,狹窄的通道被擠得滿滿當當。
在勇士號傾覆以後沒多久,遍體鱗傷的聲望號就緊接著步了她的後塵。
“哈哈哈,從今往後,我看誰敢說飛機無法擊沉大船!”
“艦長,我們被擊中了!”
地勤人員和飛行員都笑嘻嘻的,一想到那些戰列艦艦員之後將會是怎樣的鬱悶神情,他們就忍不住想笑。
“當心!”
裝填250㎏三六式特種炸藥的三三式航空魚雷大大超出了英國設計師們當初的預期。
懊惱和失望的他用力握著方向舵,想要與艦同沉,但蘭斯洛特中將招了招手,兩名軍官隨即衝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拽走了艦長。
絕望的氛圍和情緒在A艦隊官兵們之間迅速傳染開來,有人開始對遠東空軍破口大罵。
恐怖的巨大爆炸掀起數十米高的水柱,勇士號右舷中部的水兵們免費享受了一次從頭到腳的清涼露天淋浴。
正當他準備下令發起強渡、總攻當麵之敵的時候,難得眉飛色舞的趙寒楓快步走了過來。
“大捷啊!敵艦隊幾乎全軍覆沒!”
聞訊,周長風隻是輕鬆地評價道:“這可以說是裏程碑的一戰。”